许安宁心里感动无比,鼻子一酸,感激连连:“谢谢各位伯父婶娘的帮助,我们一家四口一辈子都不会忘大家的恩情。”
天色已经晚了,寒暄了几句大家也要回家做饭便离开了。
窝棚里,张氏用木棒做了个三角支架把锅吊在了火堆上,锅里煮着挖来的两节山药和杂粮。
许秋山把手伸在火堆上烤着火道:“村里的族亲都出手帮了咱们,等咱们日子过起来了,一定不能忘记村里人的恩情。”
许安宁连连点头,村里人日子都不好过,大家能在这时候伸出援助之手,恩情真的大于天:“的确不能忘记大家的恩情。”
许安宁头上的伤并不严重,伤在额头靠近头皮的地方,只是破了皮流了血,血止住后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张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穿上了袄子后,身上也暖和了,不像之前一直冻得打哆嗦,条件有限,又只有两条被子,一家四口吃了饭便挤在一起睡下。
这一晚许安宁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一早,许安宁打开门就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积雪又厚了不少,看来昨晚又下大雪了。
张氏开始做饭。
许秋山准备今天去一趟县城把何首乌买了,换一些生活必需品回来。
这些东西虽然大家送来给他们用,其实也相当于借。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特别许鞍山,养了三个儿子,一家老小十几口人,这被褥估计也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吃饭的时候,许安宁直接提议道:“爹,我跟你一起进城吧。”
她了解许秋山,也了解县城那些药草商人,只怕对方随便说个价钱,许秋山就会卖掉。
这一株何首乌是她才得到空间种下的,按照药灵空间的时间流速,已经有三百多年,而这种品相的何首乌极其难得,至少能卖个五六两银子。
许秋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有梳子,张氏就用手给许安宁梳了一下头发,用布条扎了发髻,父女二人收拾妥当直接翻山离开了村子。
许家村在大青山深处,从村子到县城徒步走要两个多时辰。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倒也轻松自在。
等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午后。
瞧着熟悉的街道,许安宁恍然间觉得又回到了在朱家的时候。
许秋山平日里卖药草都是去朱家药铺,但今天他犹豫了。
以前和朱家可以说完全不相干,但如今,因为许安宁的事他厌恶上了朱家。
许安宁见许秋山站着不动,就明白其心中所想,道:“县城不止朱家一家收购药草,爹难道忘记了,康家也收购药草啊!”
许秋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责道:“你瞧我这脑子,幸好宁丫头跟着来了。”
普州县一共两大药草商,一个是朱家,另一个便是康家。
和朱家只经营药草生意不同的是,康家还经营着医馆。
康家的永康堂在县城的口碑很好,她和康家的家主康川柏打过几次交道,是一位值得被人尊重的长者。
父女二人直接来到了永康堂,一进门就闻到屋中散发的药味,药童上前招呼:“两位是抓药还是治病?”
许秋山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结结巴巴道:“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