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命苦。
不对。
石青再次撩开帘子,咧嘴笑出来。
“公子,属下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个人,茹姨娘身边的丫鬟。”
石青话说半句,目光直勾勾看着那盒子糕点,他就不信今天不能让‘铁公鸡’拔毛。
江若风睨了石青一眼,当着石青的面将盒子盖好。
“你明天去江淮楠身边伺候。”
石青无语,默默放下帘子,继续任劳任怨。
沈珞缇回到府中,朝着林嬷嬷看了一眼,林嬷嬷会意跟着进了卧房。
“姑娘。”
“嬷嬷可知长公主生产之时的事情?”
“姑娘为何问及此事?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沈珞缇摇了摇。
“不曾,只是今天碰到了长公主,突然心中疑惑,为何长公主膝下只有郡主一个。”
“青嬷嬷曾提过两句,说来此事也疑惑,长公主的生产十分顺利,甚至比一些二胎的妇人都要顺利,且产后休养极好,这些年也让太医私底下调理过,但就是怀不上。”
沈珞缇拧眉,如此说来,其中的谜团更深了,起初她还以为长公主同她一般生产时伤了身子,可显然不是这般。
难不成此事出在驸马的身上?倒不是她有偏见,世间好男子还是有,只是少而已。
听说亦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药,只不过此药到底伤身子,鲜少有男子会体贴替妻子分担,至于妾室,更没有这个福气。
长公主身份本就敏感,膝下若是有嫡子傍身,那伯公府可就不能拿捏长公主了,毕竟一个贵妾都能有脸在长公主面前说两句。
沈珞缇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此事需得两手抓,一则要同长公主通气,二则让人寻个妇科圣手。
“这些都是青嬷嬷同我私下说起的,她还说长公主十分配合调理,想来长公主十分期待能再怀一个。”
沈珞缇突然抬头看向林嬷嬷。
“嬷嬷可知男子服用的避子药?”
林嬷嬷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之后,秀眉轻蹙,眉头皱起。
“姑娘是说问题出在驸马身上?”
“我也不确定,不过是猜测。”
“可是依着青嬷嬷的口吻,驸马和长公主的感情不错,驸马一月有半月都住在长公主府,还时常宽慰长公主,而且对今禾郡主也十分上心。”
沈珞缇眸色沉了一瞬,男子都惯会隐藏,江淮楠上辈子藏了一辈子,人前只她一个,直到她死都没有纳妾。
她突然发觉驸马同江淮楠亦有相似之处,且驸马若是真的敬重长公主,伯公府 的人对长公主应当更加尊重,即便向晚晚再有十个儿子傍身,她又怎敢那般对长公主讲话?
除非,向晚晚的枕边人时常在她耳边抱怨长公主,时常表达对长公主的不满之处,所以向晚晚才会有恃无恐,就像上辈子的宁茹儿,仗着江淮楠的宠爱,几时将她放在眼里?
越是对比,越是相像。
沈珞缇晃了晃脑子,轻声叹气。
“嬷嬷,男子的好最容易伪装。”
林嬷嬷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江淮楠那个人渣,再说不出反驳的话。
“驸马若是真的在此事上动了手脚,长公主知道后即便不撕破脸,伯公府以后也休想沾到长公主半点好处。”
林嬷嬷虽一辈子都不曾婚嫁,可她能想象出一个女子被枕边人欺瞒背叛的苦楚和痛苦,那可是曾经如胶似漆最恩爱的两人,最亲密的两人。
“姑娘,你想如何做?”
“容我好好想一想,届时还要嬷嬷替我跑一趟。”
“跑十趟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