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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成名

苏棠自信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宴席中央,先行了一礼,而后娇软道:“妾在这里祝愿王爷与姐妹们欢愉胜意,万事可期,妾带来的是一首歌曲《但愿人长久》。” 说完,她便沉寂下来,将整个人都融入在这首歌词的意境中,随即她甜美开嗓,浅吟低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此曲一出,全场都渐渐安静下来。 便是不怎么懂诗词的白芍都听懂了几分,沉浸在主子悠扬的歌声里,遥望着高空的月亮,思念不知身在何方的家人。 团圆之夜,皓月当空,一曲相思,却又代表着美好的祝愿,令在场诸人都目露叹服。 不懂的人听懂了,听懂的人更是震惊连连,钦佩不已。 遥望向站在宴席中央深情款款唱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苏棠,雍王捏着酒杯的手不由握紧,眼底的神色也慢慢变得深沉… 这一夜,苏棠可谓是一曲艳惊四座,在后院众人心头印刻下深深的痕迹,她的才华、歌声连同美貌可谓是一战成名。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众人的意外,雍王并没有去任何人的院子,而是多在前院办公。 西小院里,刚刚吃下一碗赤豆小丸子的苏棠心满意足地抹嘴。 多亏雍王请来了章太医,给她添了许多食材份例,很多都是她侍妾身份没有的,她才能在短短几日养得油光滑亮,丰盈几分。 在感念老板的时候,苏棠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她对一旁恭敬站着的白芍问道:“雍王这几日有去过哪些人的院子?” 白芍听了,忙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自家主子:“主子,听说雍王这几日都没有去过后院,别的小院都送了汤水,就咱们小院还没有行动,您看…” “再来一碗,端上我们去前院,”苏棠把喝空的碗递到白芍手中,心想,不行啊,刚打出的名声,总要落到实处吧,更何况那男人不常在家,此时不拼何时拼。 接过主人递来的空碗,白芍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满眼的喜意,气势昂扬道:“好的,主子。” 这边白芍带着碗去小厨房找张妈,听说是要献给雍王的,张妈神情激动不已,盛了一碗热乎乎的赤豆小丸子,上头撒上些许秋日采集来的桂花,又另备了两三样小巧的糕点,让白芍一并提走。 这边苏棠在白果与白芷的服侍下换了一身淡粉色绸裙,头上插上一支银色蝴蝶簪,外面则是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 待白芍回来,两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院进发了。 出了西小院门,绕过小花园,往南边行数百米便是前院的后门。 走到跟前,白芍神情有些紧张起来,她小心地问身边的苏棠:“主子,您说咱这样过来,爷会不会生气呀?” 后院的侍妾们多老老实实待在后院,顶多也就是往前院送一些汤水,不敢逾矩。今天主子这样大胆往前院来,也不知爷会不会恼怒。 苏棠拍了拍白芍地手,安抚道:“怕什么,有我在呢,大不了被说几句,雍王也不是很凶的主子,你忘了,上次我撞到爷,爷不也没说什么嘛。”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前院后门处,苏棠说明来意,下人们不敢冒犯,一人便回去向大太监陈恭升禀报。 陈恭升本站在门外小心地候着主子,听说苏侍妾过来,要为主子送汤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便觉得也是一件好事。 为了京城传来的消息,主子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心里估摸着主子对这苏侍妾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遂轻声敲门,进去后,把这消息说给雍王听。 雍王本是在翻阅京城近几个月的消息,闻言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眉心,心里有些纳闷苏氏为何会过来,但想想女子娇弱的身姿,还是出声道:“请她进来。” 陈恭升原本只是试一试,却没想到主子立刻便答应让那苏侍妾进来,他也有些惊讶了。 但他也是在主子身边服侍了十几年的老手,忙镇定答应下来,转身恭迎那苏侍妾进门。 苏棠内心也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却没承想就这样顺顺利利的进来了。 谢过陈恭升后,她把白芍留在了前院的院子里。 陈恭升敲了敲门,示意她进去,于是苏棠便自己一个人拎着食盒推门进入。 进门是一处宽大的空间,正中挂着匾额,她不及细看,左侧有一个四折花鸟屏风,右侧摆

放着案几、背后则是层叠的紫檀架。 男人正坐在案几前,她忙向右侧走去。 雍王闻声望去,身穿狐裘的柔弱女子正艰难拎着一个巨大的食盒向他行礼,他不由蹙了蹙眉,迅速叫起,冷声问道:“苏氏,你找爷何事?” 苏棠却并不害怕,她抬首望向坐在正中椅子上的高冷男人,柔声解释道:“妾今日喝了一碗甜汤,味道极佳,思及爷近日操劳,惦念不已,遂带来与爷尝尝。” 屋子里光照不甚明亮,但苏棠的身上却似乎自带柔光,她白皙细嫩的脸庞此时还带着几分绯红,说出的话却直白莽撞到让男人心跳漏了一拍。 这…这个小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竟然如此大胆!对一个男子这样献殷勤,她的父亲在家没有好好教过她吗? 他刚想开口训斥苏氏,不想,女子却仿佛有些累了,把那对比自己身姿,过分巨大的食盒轻轻放置在地面。 而后,便抬起纤纤玉手去解身上的狐裘披风,顷刻间,披风便缓缓滑落在地,女子便只着一件粉色轻薄绸裙站立在他的面前,腰肢盈盈一握。 “你!”雍王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女子却好似毫无察觉,自己在一个男子面前,这样宽衣解带的行为有多么失礼。 苏棠又拎起地面的食盒,渐渐靠近有些绷不住高冷神情的男人。 “爷,您几日都没有来看妾,妾想念您了,”话语虽轻,却在男人的脑海里炸出了一朵朵烟花。 苏棠已走到男人身旁咫尺的距离,男人似乎能嗅到女孩身上萦绕着的丝丝甜香,轻盈而诱人。 见他冷淡不语,苏棠没有气馁,而是径直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甜品与三道糕点。 她撒娇道:“爷可否看在我辛苦拎来的份上,品尝一二,”又把勒出几道红痕的手掌心拿给他看。 雍王被她的大胆行径迷惑住,不自觉地便点了点头,在女人的蛊惑下,端起那碗温热的甜汤。 看到他伸手去舀碗里的赤豆小丸子品尝,苏棠狡黠一笑。 待男人品尝了几口,又为他夹了一块牛舌饼,这是苏棠命后厨的张妈做的,甜咸可口,深受丫鬟们的好评,不知男人会不会喜欢。 看到面前这陌生的椭圆形糕点,雍王一愣,这是什么,但苏棠只拿那秋水般的眸子期待地望向他,他便自觉吃了下去。 初入口中便是陌生的滋味,似带着几分甜,但甜中又透着咸,香脆酥软,层次丰富,令男子一口便有些喜欢上了,他没有明说,但是却把这一盘里的三块都吃干净了。 又问苏棠:“这是什么糕点,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个味道。” “这是牛舌饼,妾也是在上看过,来到王府后,让后院小厨房尝试做出来的,爷要是喜欢,妾就把配方写给您。” “嗯,”雍王劳累了几天,突然在这样一个下午,妾室带甜汤和糕点来看他,他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差。 见他似乎有些疲倦,苏棠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口:“爷,妾在家里时学过一些按摩手法,不如为您按按,解解乏吧。” 秦靖川有些好笑,“你如此柔弱,拎着食盒过来手上就有了红印子,如何能为我按摩。” 苏棠拿眼瞪他,“爷可不要瞧不起人。” 说完便伸手扶住男人的额头,就去为他按摩眼睛与眉心。 男人再次震惊于她的大胆,很快又被她的热情团团缠绕住。 苏棠在现代讯息发达,她本身又是职场人,眼睛、肩背、腰部经常这疼那痛的,谁还没接触过中医理疗、艾灸拔罐、经络按摩,谁还不懂一点中医穴位知识? 她一上手,男人便觉有几分专业,手法轻柔却又直指要害,他酸胀的部位都被好好揉捏一遍,片刻她松开小手,他顿觉眼前一亮,舒爽很多。 苏棠邀功般地说:“爷,我按摩得好不好?” 秦靖川轻笑着点头,被她这机灵又活泼的模样弄得愉悦起来。 “那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儿?”不等雍王反应过来,她就接着道:“冬天好冷,人家想要俢一个炕。” 雍王神色诧异,他本以为女人是要得寸进尺,想讨他的宠,却未曾想,女子是要一个叫做“炕”的东西。 “妾在上看到过,极北的地方家里睡觉的床下会用泥土或砖块垒砌,连通烟囱,冬天可以烧火取暖。” 说完,苏棠又用期待的眼神瞅着男人,“爷就为我修建一个,好不好嘛~” 雍王心内吃惊,他似乎有些冤枉女子了,她怕是体弱,冬日极冷,才会开口求他建一个可以烧火的床。 <

r> 细细思忖女子提出的“炕”,似乎可行性很高,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慎重。若是真的可行,那么或许可以在百姓中推行,冬日岂不是可以减少许多冻死的人数。 想着想着,男子立刻对门外喊道:“陈恭升。” 下一刻,就听到推门的声音,陈恭升匆忙进来,跪下道:“奴才在。” “你去把府上的工匠叫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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