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娘,又不是我君父,凭什么管我!”
“你不是喜欢练武吗?不是很能打吗?那你现在怎么躺床上,下都下不来?”
顾长渊张张嘴,没话说了,毕竟两人处境不同,姒晴月没有这种生存压力,怎么可能像他这样死命练功。
“哼!”
姒晴月倔强的背过去,捡块石头坐了下去,“自从你进了宫,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人影了,你是不是也学他们,嫌弃我,嫌我丑,嫌我胖……”
“我要是嫌你,还那么向着你啊?”
顾长渊硬挤着她坐在一起,“督促你练功,是想告诉你,往后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我没办法再护着你,也没办法再帮你抢东西了,凡事都要靠你自己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和你呆一块吧?”
“怎么就不能了?”
姒晴月偏过头,“你一个死太监,不在宫里待着,往哪儿去啊?”
“这天儿没法聊了!”
顾长渊站起来,独自走向藏楼大门。
“喂!”姒晴月忙扯住他的袖子,“我是想说……”
“就算外面咱们都过不好,起码在太虚宫里……”
“你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总算说了句人话。”顾长渊鼻子出气,撇了撇嘴,“朋友……我也是认的,不过我这次得罪了大势力,为了不连累你和娘娘,那肯定要找个大靠山避一避啊!”
说着,他迈步进了藏楼。
“喂,你话说完啊!你去哪儿?”
“还能干嘛!给你画几个乐器!”
第三日清早,小院中。
顾长渊身上的伤都是瘀血肿痛之类的,没有开放创口,好得就很快。
检查一番,已无大碍,他便开门步向隔壁。
玉树宫的院子里,李籽玉正在躺椅上晒着清早的暖阳,不知两人用传石说了些什么,她眼都没睁开,挥挥手打发了顾长渊。
这病妇人如今越发喜爱太虚宫了,一有时间就躺外面,进里面玩水,病情这么久不见好转,反倒是水性越来越好,真是一大稀奇。
顾长渊收敛心神,在太虚宫里与她搭上线,开始用传气诀为她远程拔毒,吸摄陨火。
别看这两件事天天做,日日做,很费心劳力的样子,实则一是可以锻炼传气诀的熟练度,二是陨火可以壮大他的太阳真意,总的来说对他好处不小,
迈开步子,顾长渊直奔梅香宫,他还是这边的大管事,必须来报到的。
没想到他刚进大门,就在寝宫正殿下见到了正主,风贵妃好似提前知道了他要来,提前在等他。
今天的风贵妃身穿命妇衣,头戴金步摇,打扮的雍容华贵,甚是隆重,站台阶上,在彩衣飘飘的宫女簇拥中,宛如是神仙中人。
不过说再多也没用,她个头太低了,可能一米六都不到,顾长渊往跟前站去,还得低头看她。
这一低头他可就难受了,因为那宫装是对襟的,胸衣露在外面,上缘则是露出的锁骨——以及丰富的半个白团,顾长渊看一眼就急忙抬头,这一抬头就不合规矩了,下人见主人哪儿有趾高气扬的,所以来来回回,好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