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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知名冤种与爱操心的孩子们 天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亲生的

最近斐尔维的行迹有点可疑。

最先感觉到奇怪的是亚伦,少年细心的察觉到养父出门的频率变高了,每当问起是去做什么,斐尔维都会说是出诊,但这村子就这么点大,把家畜都算上好像也一下子造不出那么多病号。虽然斐尔维有时也会去圣域帮忙,但圣域本就有其他医生,他根本不用这样频繁的去。

指定是有事。

三小只连夜在家后院的鱼缸旁召开紧急会议。

“我觉得是失心疯。”萨沙严肃的说。

“咱爸一直都是失心疯,马尼大哥说的。”天马更是愁容满面。“他又没几个朋友,跑出去干嘛呢?”

亚伦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性,他说:“难道说……父亲在外结识了一位女性,要结婚了吧?”

“不可能!没有人看得上他!”天马抱着手,摇了摇头,眉眼间写满了对父亲的嫌弃。

“可是天马的妈妈就看上过爸爸呀。”萨沙说,这个家最小的女儿对养父还抱有一些信任,她仍旧认为斐尔维的情感生活是充满希望的,“爸爸也是有很多优点的呀。”

她的话却换来了天马疑惑的眼神,天马说:“老爸和我的妈妈并不是一对啊?他们只是认识。”

现在换亚伦和萨沙惊讶了,先前他们一直以为天马就是斐尔维亲生的孩子,他们也知道天马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个家中也确实有些细节暗示着曾有一位女性在这里生活,他们从未想过其他可能。

亚伦问道:“那父亲床头的罐子里装的骨灰是谁的?”

萨沙又补充道:“爸爸衣柜里的女性衣物是谁的?窗台花瓶里的花又是送给谁的?我以为都是天马妈妈的呢!”

“柜子里的围巾是我妈妈的,剩下的我知道的也不多,老爸就说过一两次……好像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一个姐姐的,她曾经是老爸的病人。”

亚伦比其他两人要更加敏感,在人际关系上懂的更多些,他已经有了“孩子是一对夫妻才能诞下的”这个概念,既然天马的母亲和斐尔维不是夫妻,那么……他思索了一会儿,猜测到:“所以天马的妈妈是和另一个人生下的天马,你和我们一样是被父亲收养的?”

“嗯……我只记得老爸和妈妈不是在一起的,妈妈死后我才开始跟着老爸。没想过那么多啊。”

天马挠了挠头,说实话他先前从没考虑过这件事,童年的记忆虽还未消失,但在时间的加持下已有些模糊不清,已记不清从何时开始,斐尔维等于父亲这个概念已经变得理所当然。自己的父亲其实是别人吗?可是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陪在自己身边,还是说他已经和母亲一样……

天马决定不再去深究这件事,他说:“反正现在我的老爸是斐尔维,你们是我的家人,这些以后也不会变吧。”

萨沙和亚伦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以前的事再纠结也没什么用,他们只是小孩嘛!现在生活的好就行了呗。

“我们是一家人,这一定不会变的。”萨沙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她的手腕处是一圈漂亮的花环,这是她亲手编织,天马和亚伦的手腕上也有一模一样的,这是他们间羁绊的象征。

其实她给斐尔维也编了一条,但很快就被粗心的老爹弄坏了,萨沙还因此大哭了一场,最后斐尔维为她编了一个大大的花冠才哄好了她。她开心的顶着花冠声称这是自己的王冠,并在半小时后向邻居家羊炫耀的过程中遭到羊的啃食。

她捧着被啃的差不多的花冠,沮丧的看向了斐尔维,斐尔维说:“扯平了?”

她叹了口气,回道:“扯平了。”

让我们把场景切回此时此刻,三个孩子同时伸出了手,将花环大方的展示在艳阳下,展现着他们牢不可破的羁绊。他们发自内心的为今生的相遇感到高兴,为能成为彼此生命的一部分感到幸运。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之后他们针对斐尔维怪异的行为又提出了几个诸如“卷入可怕的麻烦”、“脑子被撞坏了”、“在外面有了新的小孩”之类的可能性,但都不是很有说服力,最终亚伦用一个猜想杀死了会议:“父亲不会要离开我们了吧?”

萨沙和天马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可能性太渺茫,这些年的相处已经足够让他们看清斐尔维的本性,他虽然个性怪癖、不会说话、思维逻辑奇怪,但绝不是一个会一声不吭就消失的人。更重要的是,虽然他从未明确的表示过,但天马他们都清楚,斐尔维爱他们。

“我想不出来,老爸到底在干什么呢?”

当晚直到夜幕渐深,斐尔维也没有回来,三个孩子迟迟等不到养父归家,只能先行睡下。

天马在完成第十二次翻身后对着旁边的床问:“亚伦你睡了吗?”

“……”

天马爬下了床,走到亚伦的床边,趴在兄弟的耳边问:“亚伦你睡了吗?”

“……我睡了。”

天马笑了,他毫不客气的蹦上了亚伦的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亚伦自然没有生气,乖巧的给他让出一点位置,两人就这么肩靠着肩一块躺着。在夜色的帮助下,他们终于能坦诚的交流些白天避而不谈的事。

“其实我知道老爸身体有问题。”天马望着天花板,说,“很早以前他就会起夜,不停的咳嗽,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觉得……他身上有不好的气息,你可别笑话我,我是说真的!我能感觉到,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东西,混杂在老爸的气息里。”

亚伦攥紧了被子角,说:“我相信你。”

过了几秒,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天马的臂膀,略带颤抖的说:“天马,我很担心。”

天马见亚伦陷入了不安,赶忙宽慰道:“教皇爷爷说过祸害活千年,咱爸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一定没事的!”

此时亚伦心中徘徊的不仅是不安,他更烦忧的是该不该坦白自己也能感觉到天马所说的那种“不舒服的东西”,不,已经不是感受到的程度了,他已经开始能看见那潜伏在斐尔维的影子中蠢蠢欲动的黑暗,那东西正蚕食着属于斐尔维的气息,他知道自己应该说出口,但仿佛有一双手扼住他的咽喉,逼迫他将这一切吞入腹中。

亚伦感到正有什么透过夜色渗透入自己的生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正警告着他,妹妹、天马、斐尔维,还有他现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会被黑暗吞噬,而他却无可作为。

天马感觉亚伦还在担忧什么,他便模仿着记忆中母亲的动作,轻轻拍着亚伦的背,笑着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有彼此呢。”

“嗯。”天马的笑本身就带有太阳的热度,亚伦又一次被他感染到,也挤出一个微笑,回应道。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跨越的困难,是吧?

天马在完成第十二次翻身后对着旁边的床问:“亚伦你睡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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