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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性大的人 ...

白居士夫妇原本还有些没了解赵宗实的的含义。

现在看来,的确是个活泼的性子。

这可能也不是一般的“活泼”吧?

严氏原本还有事要忙,等交代完几句就要离开的,现在见识过了赵家小娘子的活泼,严氏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一同留了下来。

白家富裕,光是宅子里就装点得素雅绝伦,各色花卉错落栽种,一同盛开时,仿佛就身处在遍野的花海中,绿植遍地。

假山和溪水恰巧蜿蜒而过,从绿草根系轻轻拂过,阳光落下来,水面都流淌着金光纹路。

顾忌着家中有小孩,白宅的引来的溪水也是小小的一条,浅浅的,还不到小孩巴掌手深,却很好的能让她们探究。

赵家没有这样的地方,只有深深的池塘,像赵浅予这样的小孩是不被允许靠近的,她也只远远见过,还是被大人抱着的时候。

现在有这样一条小溪摆在眼前,赵浅予就走不动道了。

她倒还知道要警惕,先伸出小手在水里摸了摸,发现溪水很浅,手指还能触碰到硬硬的鹅卵石后,胆子就大起来了,两只手都伸进溪水里,一下抓了两根小草起来。

又咯咯直笑。

这会儿这一片溪草地远比白家小娘子更吸引她。

不过她还没忘记招呼白小娘子来一起玩水。

快到七月的天已经开始炎热了,溪水浅薄,又被阳光晒过,一点也不凉,反倒温温的。白小娘子原本站着没动,对“小伙伴”手上脏脏的还有些嫌弃,但经不住赵浅予叽里咕噜的一顿邀请,也蹲下玩了起来。

很快,白小娘子也找到了乐趣,把先前的嫌弃抛之脑后。

严氏带着两个奶娘就在不远的亭子里。

大家都没错眼,只是相比之下,春奶娘就显得略有些着急了。

“娘子,小娘子衣裳都脏了。”

“袖口和胸前都打湿好一片了。”

这些春奶娘还能接受,直到两个小娘子玩得太过开心了,一屁股坐进了水里,还打起了水仗,这让春奶娘坐不住了。

她起了身,要过去,见谢奶娘竟然还一动不动的,春奶娘心底不大舒坦,问道:“谢奶娘,你不过去看看?”

谢奶娘不动,显得她倒像是小题大做了一样。

谢奶娘朝春奶娘看了眼,跟严氏说起来:“这个天天气好,这会儿水温也暖和着,时候又没到晌午,日头不高,可以让她们多玩一会,要是日头高了,或是早上一个时辰左右,那才不能沾了凉水。”

严氏膝下现在只得这一个女儿,如珠如玉的养着,她也没多少带孩子的经验,平常也多是听从奶娘们的话。

这会儿听谢奶娘这样一说,她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这也不是说春奶娘小题大做了的,相反,奶娘这样把小主子放在心上,严氏心里只有高兴的。

不过谢奶娘虽说可以让小娘子们多玩一玩,却也没有放任她们贪玩,连一刻都不到就把人带回来了。

给小娘子换衣裳的功夫,谢奶娘解释着:“温水把衣裳打湿了没什么,但是不能一直穿着湿衣裳,赶着湿衣裳没冷下来前得换掉,不然也容易受了凉,尤其是小孩身子弱,更容易生病。”

别说小孩,就是大人穿了湿衣裳,又被日头一晒,很快衣裳就干了,其实也是不好的,那一层寒气同样容易钻进身子骨里。

年轻力壮者无碍,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这样的小病挺一挺就过去了,但是等年老了,年轻时候累积下来的病根才会要人命。

这些都是他们普通百姓代代相传的生活经验。

当然了,像什么时候温度冷下来,什么时候该换了,这些也都是有门道的,不是谁都能估摸准这个时辰的。

赵浅予在这一点上没有跟人对着来,乖乖的让谢奶娘牵着回房换了身衣裳,自己拿着小帕子在头上擦来擦去。

在她隔壁同样换着衣裳的白家小娘子明显没这么配合了,白小娘子从前没有玩过水这样有意思的事,今天猛然一玩顿时上瘾了。

白家小娘子年纪太小了,又没有自制力,被抱着时整个人哭得撕心裂肺的,赵浅予也是第一回看见哭得这样厉害的人,踌躇了半天都不敢过去安慰人。

她是无法无天,但她也是怕哭包的。

现在这会,白小娘子还在哭,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赵浅予胡乱擦头发的手一顿,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她都有些害怕了,悄悄扯了扯谢奶娘的裙摆:“回、回家。”

这是赵浅予第一回在出门后主动开口表示想提前回去的。

谢奶娘接过她手上的小帕子,轻轻替她擦拭起来:“二娘子不怕,你方才玩水的时候把头发都打湿了,得先擦干呢,不然会生病的。”

赵浅予从出生后一向身体健康,没生过什么病,但莫名的她就是觉得生病不是一件好事,生病后还要吃很苦很苦的东西。

她顿时安静下来了,只撅了撅小嘴。

小手朝隔壁房间指了指:“哭呀。”

意思是白小娘子还在哭呀。

谢奶娘手上动作不停,回道:“没事,有严娘子和春奶娘在,白小娘子一会就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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