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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知名冤种与教皇大人 这天,看着赛奇的笑容,斐尔维明白了人类大部分喜悦都来自他人的痛苦这个道理。

当斐尔维终于带着天马回到了位于希腊的家中,看着因为数月没有住人已经落满灰尘的房间正发愁呢,一个小宇宙通话就甩了过来,已经听了八百万遍熟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终于交代在外边了。”

“遇到了一些变故,所以耽误了……您听上去还是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天马看着正和空气对话的斐尔维,疑惑的歪了歪脑袋,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听到天马的声音,小宇宙通话的那一头也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你旁边是谁?”

斐尔维决定先回答天马:“是个从以前就很啰嗦但是有点了不起的老头,他担心我死在了外地所以用神秘的力量隔空问候一下。”

换成别人大概会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但天马毕竟正值对神秘力量充满向往的年纪,他记得母亲曾给自己描述过类似的存在,于是他充满敬畏的向斐尔维发问:“这个老头……是上帝吗?”

“宗教错了,他信雅典娜的。”

“别告诉我你出趟门拐了个孩子。”赛奇叹了口气,即使看不到他那边的画面,斐尔维还是可以想象出他这会儿一定正揉着太阳穴满脸无奈,就像过去十几年他们每次对话时一样。“斐尔维,你应该能明白养孩子和养宠物是两种概念吧?”

天马踩着木凳子爬到了斐尔维的背上,把脸凑了过来好奇的问:“信雅典娜的老头说什么了?”

“他担心我宠物都养不活,也会把你养死。”斐尔维简单的解读了一下赛奇的话。

“多冒昧啊!”天马说。

“是吧!”斐尔维也点了点头,并积极的鼓励天马多指责一下这个对他人缺乏信任的教皇大人,“和他说说咱俩这段时间的回忆!”

“你提议火烧我妈。”

“……不是你只能想起这个吗?”斐尔维捂住了这倒霉孩子的嘴。

赛奇那边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试图消化刚刚那七个字包含的信息。

“事情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整个过程很复杂的。”斐尔维尴尬的找补道。

“……但是你真的提议火烧他妈,对吧?”

“……对。”

“收拾好了来一趟教皇厅,我要和你谈谈。”赛奇叹了口气,不等斐尔维回答便切断了通讯。

“他说什么了?”天马趴在大冤种的耳畔小声的问。

斐尔维脸色不太好看,说道:“我完蛋了,等会儿得去圣域挨训。”

“圣域是什么?老头为什么要训你?他是个很凶的人吗?”天马扒拉着斐尔维的肩膀,对这一切都好奇的不得了。

“不,赛奇大人是个性格温和又有智慧的人,他很少生气,都是因为太爱操心了。”

斐尔维有意识的隐瞒了后半句:这样一个温和的长者,八成的愤怒都是起源于他和他的所作所为。(剩下两成来自另一个冤种马尼格特)

如果有人问赛奇,你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是什么?他会提起两百年前圣战的血泪,会提起这些年一步步重建圣域的努力,但他也绝不会遗漏掉这句话:“二十年前斐尔维来了圣域,我至今没掐死他。”

自斐尔维到达圣域的初期,赛奇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意识到如果不加以管制,此人别说成为圣斗士为爱与和平战斗了,搞不好会发展成又一祸害大地生灵的毒株。

为了大地,为了同胞们,为了终有一天会降临的雅典娜大人不要在看到这货后对人类丧失希望,赛奇数十年如一日的对这货开展着道德教育,好不容易才勉强让他维持在一个能称之为人的水准,甚至还让他成功取得了黄金圣衣!

这是教育学的奇迹,这是赛奇努力后结出的累累硕果。

说,谢谢赛奇。

在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后,斐尔维就带着小天马动身前往圣域。他把家安在离圣域不过两三千米的地方,有时他会以医生的身份回到那里给新人们看看病,即使已经不再身着圣衣,但他还是希望能为这里做点什么。

或者,只是不希望离这里太遥远。

刚到新环境,天马对什么都好奇,问了很多问题,诸如圣域有什么,谁是雅典娜,为什么隔壁家的大叔没有头发之类的。

斐尔维很难把这些事都解释清楚,要怎么用语言向一个三岁的孩子传达清楚小宇宙、圣战、女神和圣斗士相关的全部呢?就像他也无法让天马理解为什么他觉得赛奇的说教很烦人,但还要乖乖送上门去挨骂一样。

就让这些事暂时变成未解之谜吧,他希望有一天天马能靠自己领悟出来,省的他费劲吧啦的去解释了。

“喂天马!离那泥坑远点!!!”

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世界上那么多有趣的东西,小孩们却偏偏喜欢泥泞又肮脏的泥坑。

“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懂小孩,他们太复杂了。”斐尔维提着脚上沾满泥巴的天马,一脸疲惫。

赛奇背着手站在教皇厅的门口,他没有戴上遮住双眼的头盔,挑了挑眉毛,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狼狈的一大一小,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你还是小孩的时候,我也不懂你。”他的嘴角难掩笑意,“往好处想,再淘气孩子都是会长大的,运气好的话会有新的捣蛋鬼来折磨他,然后你就可以看笑话了。”

这天,看着赛奇的笑容,斐尔维明白了人类大部分喜悦都来自他人的痛苦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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