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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沉淀

自那日挥出一剑惊雷后,小敖冰辰在墨罗汉的陪同下加入了天玄教。这四年来,在墨罗汉的带领下,他执行了不少次刺杀任务,因其喜欢正面杀戮,又大多在黑夜执行任务,于是在教内及百姓中流传了“圣影”的名号。

只是好景不长,最近教内似乎并不太平,总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响起,教主遣走了教内所有弟子,而罗汉,金刚及护法除外。又恰逢灰袍老者叫他回去一趟,所以时隔四年,敖冰辰又回到了这个充满温馨的地方。

“冰辰,这四年来,你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可你不觉得你杀的人有些多了吗?”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天真无邪的少年现在变得冷冰冰的,灰袍老者一阵心痛。

“可是师父,我没有滥杀无辜,我是有原则的接取任务,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都是该死的啊!”说着,敖冰辰摸了摸背后散发着血光的血影剑。

“教内有大动静了,”看到敖冰辰这副模样,灰袍老者叹了口气,岔开了话题,“接下来一个月,最后再陪陪老头子我吧!”

“师父!这是为何?”

“有些事为师不得不去做,一个月后就要离开了,也许你我师徒再无相见之日。”灰袍老者站起身,走进了里屋。

看着灰袍老者离去的背影,敖冰辰忽然发现自己的恩师好像又老了几分。

翌日清晨,敖冰辰早早就起来舞剑,但大都是烂大街的寻常剑法,但他还是孜孜不倦的练着。他相信自己的师父,师父这些年来传给他的就是这些,可他也是凭借这些自创出了“惊雷”,即便没法完全掌握。

一剑舞毕,转头发现门口观望的灰袍老者,本以为灰袍老者想指点一下,却不曾想灰袍老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一个月别练剑了。”

“啊?师父,那我干嘛啊?”

“砍柴,煮饭,你离开后,那个顿顿给你送饭的人就没再来过了,所以要自己煮饭,食材上山找去。空了,看看花草,望望天空,睡睡觉。”

这些本是十分平常的事,可刚开始的几天,敖冰辰竟有些心浮气躁,不是忘了砍柴,就是烤肉烤焦了。这使他渐渐开始反思自己,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沉不下心来的呢?

渐渐的,他开始坐在门口,看着这漫山遍野的鲜花怒放;看着蜜蜂,蝴蝶在其中翩翩起舞;看着无忧无虑的鸟儿在蓝天白云中翱翔……不知不觉间,他沉浸其中,他的心慢了下来,他会心一笑。

一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临近尾声。看着坐在门口闭眼聆听鸟儿歌唱的敖冰辰,灰袍老者欣慰一笑,缓步走到敖冰辰面前,“懂了?”

“嗯!”

“最近可有入魔的迹象?”

“现在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嗯,本以为你的记忆还会被封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你竟在杀戮中提前恢复了记忆。”

“这些年来,我只传你血影剑,却没有传你血影九剑,就是因为这九剑杀气太重,你心思冗杂,会入魔的。”

“不过我还有一剑,是最近自创的,我叫它‘冥狱’,希望它可以唤起你对‘惊雷’的那种感觉。看好!”

说着,灰袍老者便拿起一旁的木棍舞了起来,剑招凌厉,血气冲天,给人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记住,杀戮永远不是习武的目的,更不是人生的意义,它仅仅只是一种手段,不要忘了本心是守护啊!”

敖冰辰听了,心头猛然一振,口中呢喃道:“守护,守护……”

“傻徒儿,为师走了,有缘再会。”说罢,灰袍老者便走出门,施展轻功走了。只留下了跪地磕头的敖冰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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