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门外听到动静，赶来的陌陌恍惚了，呆呆站在门口……紫烟阁好似在某个瞬间时间停止了。

……

夕照阁。

卫雪柔让萧无妄坐在椅子上，“王爷，柔儿帮你把衣服脱掉吧，您这样容易生病。”

她的心跳的很快，抬手去解他的腰带。

她看得出来萧无妄不正常，但不管他现在什么状态，反正都是跟着她来了夕照阁，要是能和他就此圆房，怀上他的孩子，自己就能彻底翻身了！

她开了他的腰带，萧无妄没拒绝，痴痴地看着她，眼神又深情又疼痛。

卫雪柔心下一喜，褪去了他的外袍。

“王爷，全褪去可好？”

峻拔健美的身子近在眼前，卫雪柔有些把持不住，急不可耐的去解他的里衣。

萧无妄却突然抱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王爷……”

卫雪柔突兀扑进他怀里，还以为萧无妄是在卫绮萝那里吃了苦头，来找她寻安慰了，便温存道，“你要是心里难过，就跟柔儿说。柔儿会理解你，支持你的。”

说着，伸手轻柔抚过他的后背。

很温柔的动作。

温柔到让人想哭。

男人突然情绪崩溃，下巴搁在肩头，热泪滴落，“阿萝，阿萝！”

“……”卫雪柔一僵。

他竟然认错了人！

就听他在耳边泣血般道，“

阿萝，你怎能如此对本王？五年了，你不爱了对不对？

“对不对？”

“本王只是认错了人，你却实实在在的喜欢上了别人，那么多人为了你不顾一切……”

“浮笙区区一个琴师，为了你不顾生死，敢和本王作对！若非母妃一再劝导本王，你可知本王好想杀了他？”

“你为了他一掷万金，你带着他去逛夜市，你还抱过他，睡在他屋里！”

“本王忍了！”

“可乔三呢？”

“乔三怎么回事？”

他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打湿了卫雪柔的衣服，也凉透了她的心，“乔三甚至为了你，愿意把北军拱手相让！”

“是本王不够好对吗？”

“是本王不好，本王五年前未能保护好你，五年后又差点和你成了仇人！本王非但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还把杀害你的凶手娶进了门，让她成了平妃，每天每夜恶心你！”

“本王……没把南军给你。”

“是本王不好，本王不好！”

自从意识到卫绮萝回来，很可能是冲着皇位来的，他也的确想过放弃自己五年来辛辛苦苦谋划的，帮她夺取皇位。

他也不介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为她做了嫁衣裳。

他以为自己对她已经很好了。

很努力了。

可是，今天乔三说，她想要北军！

乔三是愿意把北军给她的吧？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一下子击垮了他。

“阿萝，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你一直都在拒绝我，但你有星陨，有浮笙，有乔三，背后还不知道有谁……你被人抓走，和我擦肩而过，都不呼救。”

“你拒绝我，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了？”

“阿萝，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的！”

“五年前，你明明说过，你这一生孤苦无依，像个幽灵一样在世间漂泊，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想要我给你一个家，想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