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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你不想见我,为什么会想见阮星迟呢?”

他们俩的这番举动落在霍思明眼里,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霍思明的视线落在宋清允的肩头,那里此刻仍搭着阮星迟的手。

梁轲似乎感觉到了这股微妙的气氛,率先开口道:“呦,都在呢。”

他看向宋清允,对阮星迟道:“这是?你不给介绍介绍?”

阮星迟走过去,将宋清允介绍给梁轲:“我师妹,宋清允。”

梁轲同宋清允浅浅握了手,然后笑道:“怎么觉着有点儿眼熟呢,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旁边的霍思明却突然开口:“没见过。”

梁轲话说了半截卡住了,只好打着哈哈道:“那估计是我看错了。”

阮星迟看向霍思明,叫了声三哥,然后便道:“这么快就出院了?”

霍思明抿了抿唇,没开口,倒是梁轲抢着道:“这不是韩老二回来了嘛,非得拉着三哥和我见见他那女朋友。跟他折腾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不闹了,给他乐够呛。”

“对了,听说那姑娘也是京大学院的,不会也是你们同门吧?”

阮星迟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刚刚还在走廊上的那两人已经进了包间,只好道:“说不定真这么巧呢。”

说罢他便要拉着宋清允告辞,梁轲本想邀请两人一起,却被阮星迟婉拒了。四人各自分道,来到阮星迟订好的包间后,宋清允关上门,郑重其事地对阮星迟道:“我觉得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姑娘是谁。”

阮星迟刚刚还嚷着饿,现在却又竖起耳朵,道:“是谁?”

宋清允道:“许栀!”

阮星迟“切”了一声:“你连她脸都没看清,怎么可能知道她是谁?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许栀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看上韩焉这样的二世祖。”

他听苏尧提起过几次许栀,他知道许栀是个清高得有些目下无尘的人,苏尧欣赏她身上有些孤高自许的人风骨,但也因此担忧她的前路。

传闻她去年毕业后本应该继续留在京大院读研,但是她自己放弃了入学的机会,后来也彻底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听说过她的消息。

宋清允想起去年在毕业典礼上见到的许栀,信誓旦旦道:“我不可能看错,绝对是她。”

阮星迟于是和她介绍起韩焉,一众二世祖里最混不吝的那个,从小到大惹过的是非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阮星迟道:“我们以前都说,宁愿惹了三哥,也不能惹韩二。”

“三哥那脾气是差了点,但他好歹讲点道理。韩二那是纯纯驴脑子,你压根没法跟他正常沟通。”

阮星迟自顾自地吐槽了好半天,直到动筷子了才不那么义愤填膺,宋清允觉得有些好笑,不禁问道:“他得罪过你吗?”

阮星迟立刻道:“那倒没有,我只是正义感比较强而已。”

“家里长辈们都沾亲带故,彼此也都知根知底,哪里敢互相得罪。韩焉和三哥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是铁瓷儿,他俩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梁轲的姑姑是三哥的二婶,还有齐晰,他这两天在家里闹着要绝食呢,赶明儿介绍你认识。”

宋清允连忙道:“那可别,还是别认识得好。”

这顿饭她总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愣神的片刻,会想起方才霍思明的神色。她想她或许是有些喜欢他的,不然不至于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乱了心绪。

可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喜欢,太过轻易,也太过廉价。她似乎并没有深入地了解过他,只靠着寥寥数面和只言片语,便在心底勾勒出他的轮廓,然后将自己所臆想的一切美好的令人心动的词汇都照着他的剪影描绘了一遍。

她将她的喜欢归根结底为还是见过的人太少了,如果她见过足够多的世面,或许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苦恼。

饭过三巡,她离席去了洗手间,洗脸池前端详起自己的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霍思明的身影就出现在镜子里,她被吓了一跳,却还是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和他寒暄:“好久不见,霍先生。”

霍思明背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好像没有过去很久。”

他听出她声音里的沙哑:“你生病了吗?”

宋清允一笔带过:“只是感冒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和他面对面的情境,霍思明却将侧过身,将她的去路彻底堵死,然后道:“你不想见我,为什么会想见阮星迟呢?”

宋清允将装傻充愣的战术继续贯彻到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思明却往后退了两步:“我也是京大在读的学生,论起来我和你也是同门。如果你不喜欢我靠你太近,我可以慢慢来。不要再推开我了,可以吗?”

他还没有从车祸所受的重伤中彻底痊愈,说话时甚至都能听见肺部一抽一抽的喘声。他低下头,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只好侧过身,为她让出道路。

宋清允只是沉默着离开,她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理性驱使着她往前走,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在和她说——

“回头看看吧。”

当这个声音彻底盖过她所有理智的时候,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霍思明栽倒在了地上。

“家里长辈们都沾亲带故,彼此也都知根知底,哪里敢互相得罪。韩焉和三哥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是铁瓷儿,他俩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梁轲的姑姑是三哥的二婶,还有齐晰,他这两天在家里闹着要绝食呢,赶明儿介绍你认识。”

宋清允连忙道:“那可别,还是别认识得好。”

这顿饭她总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愣神的片刻,会想起方才霍思明的神色。她想她或许是有些喜欢他的,不然不至于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乱了心绪。

可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喜欢,太过轻易,也太过廉价。她似乎并没有深入地了解过他,只靠着寥寥数面和只言片语,便在心底勾勒出他的轮廓,然后将自己所臆想的一切美好的令人心动的词汇都照着他的剪影描绘了一遍。

她将她的喜欢归根结底为还是见过的人太少了,如果她见过足够多的世面,或许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苦恼。

饭过三巡,她离席去了洗手间,洗脸池前端详起自己的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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