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们为了防止他人再来,我把钱里埋的很深,即便过了九年,尸骨也绝对不可能会露出来。”
路虎说的信誓旦旦,他亲自埋的,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发现。
“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钱力的尸骨会露出来?”,沈闻光拿着手里的蒲扇。
“那个大工是谁?”,李道瑾问出来心里的疑问,什么工头,权力这么大?
“我记得是朝廷亲自派来的,好像姓尉迟,这个姓不常见,我记得还挺深。”,路伯沅一旁回忆。
尉迟?工部侍郎尉迟添?
“这个交给我,我派人去找御史,朝廷直派都会有详细记录,这个不难查,更何况如果红岭楼偷工减料,他跑不了。”
“我倒是好奇,为何钱力的尸首会被人挂在范君山的灵堂,而且,这两个人的尸首,左边肋骨都断了,钱力头上的簪子也是疑点。还有,路公子为什么要装什么纨绔子弟呢,以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继承路县丞的衣钵。”
李道瑾的眼神盯着路虎,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还有你包里的财物。”
路虎看着隔壁房里的路伯沅,有些对不起这个年迈的父亲。
“对不起,爹。”
路伯沅看着路虎,浊眼含泪。
路虎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坐了下来,“钱力的尸首被发现了,我去通知了赵玉儿,恰好遇见了瑞王殿下来此,我一开始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一看就是朝廷之人,我怕又有人重提当年之事,会对玉儿不利,我就打算把玉儿送走,越远越好。”
“所以你装作纨绔,也是为了能方便进出赵玉儿工作的地方和赌坊,既能保护赵玉儿,也能看着赌坊下面范君山堆尸骨。”
李道瑾把玩着牢里的干草,看向路虎。
路虎点点头,“没错,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人发现我和玉儿的秘密。”
赵玉儿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是我连累了虎子哥。”
路虎摇摇头,“不怪你,我心甘情愿。”
蒋十七看着李道瑾,又看向路虎和赵玉儿,仿佛从中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意味,向他王大哥求证。
李道瑾给了一个眼神,示意蒋十七先藏好那颗八卦之心。
李修政命人把牢房打开,将路氏父子放出来,“此前多有误会,请二位谅解,范君山和钱力的事情,我会派人查清楚,不过还请二位还有赵玉儿姑娘先将这事保密。”
赵玉儿点点头,路氏父子朝李修政行了个礼,“多谢瑞王殿下。”
三人从牢里离开后,剩下的几人聚到一起,“本以为这事简单,没想到其中藏着如此复杂的事。”
“卫风,你带着路伯沅的人,马上去盛州御史那里调出来当年监工红岭楼的是谁。”
“是。”
卫风走后,四人也离开了县衙,“卫风大哥去盛州城来回也要些时日,我先去玉川给蒋茉莉说一声,顺便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