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一起帮忙,笑着感叹道:“就是突然发现,原来我有两个很有钱的朋友。”
“还有谁?”
“宁宁啊。”宁爸为了方便女儿上班,直接就能把电视台附近的房子买下来给她住,送的生日礼物比自己两年多的工资还要高,除了她还能有谁。
“……”宁司砚:“以后可以只有一个。”
白榆发面包的手顿了一下,假装不满地偏过头看他,“什么意思,有钱就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上次在湖边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宁司砚:“我是说,也可以是其他关……”
“姐姐。”一个小男孩截断了他的话,踮着脚趴在了纸箱上,“我已经练好了,今天肯定能打赢你。”
是昨天那个小男孩,白榆从箱子拿出面包和牛奶递给他,温声道:“好呀,你先点东西,我忙完再去找你。”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你。”小男孩坐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乖巧的拆开面包开始吃。
“行。”白榆这才继续着跟宁司砚的话题,“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从你那结束的。”
宁司砚无事笑笑,“没什么,等下吃完饭再跟他玩吧。”
结果面包还没发完,小男孩就已经全部吃完了,又排着队到了白榆面前,有些羞怯道:“姐姐,我爸爸还在河堤那边帮忙,我能帮他先领了吗?还有我妈妈。”
“谢谢姐姐。”他飞快又补充一句,生怕白榆不给。
“当然可以啊。”她又递过去了两份,指了指宁司砚,“不过你应该是谢谢这个哥哥,因为这是他送来的东西。”
小男孩立马飞速地顺着她的话叫道:“谢谢哥哥。”
宁司砚对他挤出个笑容,没说话。
小男孩满心欢喜抱着东西跑回了营地,身影雀跃。
其实人与人也不同,至少在同一个问题上选择的方式就不一样,有人选择拼死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有人选择和解,往事如过往云烟消散。
白榆看着远处周施施的物资车辆,也许周施施也不一样了呢?已经学会了如何去体谅人,早就成长了。
那她自己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要和自己和解。
宁司砚是下午跟车回去的,结果宁宁第二天早上又来了,可是白榆依旧没有答案。
宁宁说她是昨晚特意跟岑璟申请过来的,但白榆没注意到这句,只感觉她更像是躲人来的。
因为她三句里有两句,可以听到谢澄川的名字。
主要内容就是——
“谢澄川有病吧,他说他喜欢我,你说他是不是变态。”
“我的天,他怎么能喜欢我呢?我可是他学生的妹妹。”
白榆在一旁淡然提醒道:“你早就不是了。”
“那也不行啊,谁会和他谈恋爱啊,这跟天天回家上学有什么区别。”宁宁靠在她肩膀上,一会生气一会露出点傻笑,“你说他怎么能喜欢我呢?虽然我是很好,但他也不能喜欢我啊。”
“他还比我大那么多,整整六岁呢,我小学毕业的时候,他都上大学了。”
“……”
最后宁宁盖棺定论,谢澄川就是个变态。
白榆看着她笑不语,宁宁突然坐直起来问道:“姐,你怎么确定你喜欢顾教授啊?”
很明显吗?白榆抓了抓后劲,挠出一片红痕。
“那天你被骗去相亲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宁宁很肯定的看着她,不容置疑,“所以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上顾教授的?”
白榆还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曜知的呢?她好像自己也不记得在哪个时候开始动心的了,只是发现,害怕的时候想着他,好像就会多出许多凭空而生的勇气。
算起来,她和顾曜知的一月之约早就过了,可他好像从来没有催过她,哪怕聊天也是多次提醒她注意安全,不要急。
她也不太会解释这个问题,只道:“你不是喜欢过林叙吗?你应该知道吧。”
“林叙他年轻又帅,还会弹贝斯,谢澄川会什么,老男人一个。”宁宁眉心蹙拢,信誓旦旦的攥紧手,“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找谢澄川一次的。”
落日熔金,天边堆满金粉色的晚霞,太阳为证。
可越是肯定的话,越容易打脸,这话就像是一句咒语,时效为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