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Hanoi Tower(3) “覃舒,请爱我吧!”

肌肤相触,覃舒一怵,捂着那块弹坐,磕顶发出哐的巨响,疼得不知捂哪好。

崔衡被吓得赶紧抽手:“——抱歉。”

他胡乱开车,挥之不去她那小块鲜艳得颇具讽刺意义的瘢痕。

对房事有了清晰概念后,他再迟钝也知道那是什么。

一个象征占有欲的标志。

片刻。覃舒渐渐找回呼吸,再热也把马甲穿上了,借由翻领遮掩:“抱歉。”

两个人都道了歉。

道完歉就无话可说了。

她有那么一刻恨死简煜了,怀疑他是故意为之。

近日,简煜以保护她的名义借住她家,高大身子骨蜷睡小型布艺沙发,覃舒嫌过意不去,态度温和,哪料简煜蹬鼻子上脸得厉害,逾矩之举层出不穷。

昨夜听他要走,不舍掖他挽留。为暖光抛洒的简煜神情幽微,忽把她抵进布艺沙发,反扣,探斜方肌吻她修长的侧颈。

不,什么狗屁的吻。就是兴致勃勃的促狭。若她允许他做,他可能拉了裤链就进来了。

她吃疼闷哼,亟亟换气,痛着了还能潮湿。

“在它消失前,我会回来。”

真他爹的像只狗。除了咬就是舔。

当然,覃舒没法未卜先知。若她知次日与崔衡打照面,说什么都不允简煜肆意游戏。

崔衡牙关紧了一路。给他的冰矿泉是用都没用。

到会场,搬运把后备清空。他松了松领结,因溽热潮红着问她:“要我扶你去休息吗?”

昏昏欲睡的覃舒惊起,咯吱窝夹腋拐迈出:“不用。”

话音未落,防滑垫绊着路肩石,她一个踉跄差没站稳,被崔衡托举。崔衡架着她另一咯吱窝,疲于计较:“我送你吧。你姐给你开了包间,迟点有造型师来找你。”

覃舒不再推拒:“嗯。”

照当地习俗,姐姐结婚妹妹必得盛装出席。哪怕她腿瘸着,覃瑜也给她找来造型师。

不过,多半得自个儿打点。

覃舒活动僵硬外踝,环顾会场绮丽装潢,微不可闻地叹气。

不得不佩服崔衡洞察力,这也能反应:“你应该不是很想来。”

她猝然望他,他却刻意别过头打量新做的立牌——及肩高的卡通人物依稀能辨原型——如此似漆似胶,现实中却貌合神离,黯然神伤。

你似乎不开心。

她欲言又止,不愿插足他的私生活。

崔衡已放逐过她一回。她没法过问,即便预见不安定因素,仍极力打消它们。

电梯升七楼,他把她送对应房间,解了领结,忐忑揉搓着,眸光亮了亮,很快熄了。

如此一来显木讷。

他近乎赌气不去看她氨纶翻领下的某处,凝聚无中生有的恶意后想象力倒丰富了。然总欲盖弥彰的,从她侧颈次次拂落,酸胀得蹙了眉。

覃舒抵墙,对他说:“再见。”

崔衡如梦初醒,堪堪挤出:“再见。”便没了说辞。

一扇门关闭了。滴答,是门卡与卡槽联接的电子音。

……

若时光回溯重置错乱的人生,选覃舒不选覃瑜,抛却爱而不得,起码被爱的他会是快乐的。她能包容他的所有,他便无需为乖舛的劣根性受气。

只需被体恤,被爱慕,万众瞩目他就能活下去,也就不必自怨自艾委身于强权,抑不必随覃瑜阴晴不定。

崔衡真想跪地再求谅解,请覃舒继续爱他。

但他没有那样做。

出了会场,他掏烟,磨着后槽牙点上。

《点击报错,无需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