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很近。
黄芷当然也能听到。
就算闻不到肉味,耳朵却还能听到,只是听到这些,她就已经完全没了胃口,起身说道:“我去车里坐坐。”
“我陪你。”
周萧三下五除二解决素面。
出了饭馆,坐进车里。
车里倒是安静。
黄芷趴在方面盘上,干呕了两声,才算缓过来。
“咱们报警吧!”她实在怕了,抓着周萧的胳膊说道。
周萧苦笑,唯有苦笑,道:“村口的路被堵了,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有机会收拾,恐怕是来不及的。”
“那怎么办?”黄芷更慌了。
“不急,先打听打听。”周萧安慰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袁北的电话。
他是老江湖了。
说不定,对这种地方知道一些。
“喂?”
电话已通。
“知道大王村吗?”周萧开门见山。
“大王村?”袁北愣了一下,问道:“您说得是哪个大王村?”
“赌狗的。”
“……”
袁北静了半晌,惊呼道:“您怎么去哪儿了啊!”
“有事。”
“已经进村了?”袁北问。
“嗯。”
“那您这样,去村里戏台子那边,戏台子后面有个小二楼,您就
说要找王峰,对方问谁让来的,您就说袁师父,要是您想赌,找他准没错,要是您不想赌,就在他家待着,等事儿完了,赌狗的场子撤了,您什么时候想走,都没人会拦着。”袁北仔仔细细说着。
话说完,马上又道:“这个王峰,左手完好,右手只有拇指和食指,就是因为赌,所以他现在是不赌的。”
“听起来,这个场子有年头了。”周萧道。
袁北道:“有六七年了吧,在沪市周边那一块儿的赌狗场上,这地方算比较安生的了。”
内行果然是内行。
周萧摸了摸鼻子,继续问道:“知道沪市地下赌狗场死人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
“听说有个人是狂犬病死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那个人原先就是负责大王村这边场子的,后来被一个不知名的老板挖走了,就去沪市开了那个地下斗狗场,建起没有半年就出了这事儿,也是倒霉!”袁北长叹了口气道。
周萧缓缓“嗯”了一声,接着又道:“东北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目标了吗?”
“暂时……还没。”
“我给你一个目标。”周萧道。
“您说。”
“田敬忠的儿子
田鑫。”
“知道了。”
袁北默默挂断。
黄芷原本是应该专心去听周萧打电话的,可她并没有,因为她看到一伙人提着几只狗笼子走进了塑料棚中,那几只狗看起来已经饿了很久了。
这样的狗,再忠诚,也很危险。
她看着,看着看着,竟忍不住想要冲下车去。
但周萧已经抓住了她,她没办法挣脱,更没有办法下车,她狠狠地注视着周萧,眼睛里有泪也有恨。
不是恨周萧,也不是恨那些狗,是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