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这张身份证考虑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去她的家里看看。复制本地址浏览htt://%77%77%77%2e%62%69%71%69%2e%6d%65/如果想要搞清楚那家庭主妇为什么会发疯,为什么脸部会变成烂泥,就只能从她日常最容易接触到的东西入手。一个欧巴桑能在哪里经常性的接触到某种东西呢?第一是家中,第二便是超市。
超市先不用管,最主要就是她家里是否有某种东西促使了她举动的疯狂以及脸部肉质的变异。
我绝对不相信那些状况是一种病造成的。究竟要得怎样的病才会令脸部肌肉变成烂泥呢?至今为止人类没有发现过,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人生地不熟的,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租车行,顺便买了个gs。定位好这才缓缓地向着白马小区开去。脑袋中,刚才惊悚的一幕始终挥之不去。那恶心的感觉实在太富有视觉冲击力了。
白马小区并不难找,那是为修建玉石长廊的时候拆迁下来的居民修建的安置房。里边的楼房很多,规模也颇大,初步估计至少也有好几百家住户住在里边。
门口有个警卫,见我开车,就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便将门打开放我进去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地方便是如此奇怪,开车的陌生人不管你怎样,总之给了停车费随便你出入。而走路的陌生人,除非你穿得人五人六的模样,否则要么拦着你不准进,要么就是又盘问又登记。
就仿佛人类默定了一个行为准则公式:有钱人便是绝对的好人似的。
轻轻摇了摇头,迅速将车停好。我看了看欧巴桑的身份证,确认了一下楼号,这才悠哉地往目标位置走去。
栋3单元一楼二号这串数字似乎很干净明快,可真的找起来的时候却麻烦重重。花了老大的精神才在一个隐秘的拐角处找到了楼牌号,走进楼中,我站在疯狂欧巴桑家门前,却有了一丝的犹豫。
对这家人,我该找什么借口呢?
不知道,算了,懒得管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用力地按下门铃,并没有人来应门。再次按下,也没有人。门铃被我按了十多次,里边都安安静静的,似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微微眯着眼睛,犹豫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人更好,这样搜查起来就更方便了。
从兜里掏出开锁的一套工具,轻轻地拨弄几下,防盗门便轻松地被打开了。我抓住门的一角,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即使里边有人恐怕也注意不到。
我背部靠着大门,视线在里边扫视了一圈。这是个二室二厅的房子,粗略估计有九十平左右,算是小户型。大门正对着客厅,门边是一张暗红色的大沙发。窗帘紧紧地拉着,没有开灯,所以整个房间都显得特别黑暗。我瞪大了眼睛才算勉强看得清周围的环境。
欧巴桑的家布置得很普通。白色的地板砖,房屋没有吊顶,家居摆设融洽度很一般,应该不是统一装修过,而是有点钱便添置点家具,一点一滴凑满屋的。从家具摆设以及质量上看,不是个富裕的人家。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小步,从兜里掏出手电到处打量着。这就是那个疯狂欧巴桑的家,可不论怎样也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处处透露出的只是普通而已。沙发对面有一个电视,很老,并不是液晶的。电视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那个欧巴桑身材还没有今天那么发福,静静地站在右边,嘴角带着幸福的笑。
照片中还有别外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儿站在中间,恬静而且漂亮。老公最左边,西装革挺,满脸严肃,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上班族。
果然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家庭,如同世界上千万个家庭之一,并没有怪异的方面。是什么导致那欧巴桑神经错乱的呢?难道,这个家里存在有害物质,长期潜移默化下,让那欧巴桑的精神出了问题,而且dna也发生了变异?
脑袋里想着莫名其妙的科幻剧情,我轻轻摇了摇头。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移动。我立刻警觉地蹲下,整个人躲在了沙发侧面,和声源处形成视觉死角。
从屋子的布局判断,这家人只有一个卫生间,而声音正是从卫生间里发出来的。我瞪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动静。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再次听到刚才的响动。
又等了一会儿,实在不耐烦了。我握了握手中的枪,一步一步地向卫生间走去。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我的神经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走到卫生间门口。门紧闭着,低头看了看,这个推拉门并没有锁这种东西。于是我一咬牙,用力将门拉开了。
在拉开的一霎间,枪口微微地指向门内。我的视线紧跟着射了进去,等视网膜适应了里边的光线时,我顿时一呆。
由于遇到过欧巴桑的变异,自己本来就很警觉,开门时也想过许多恐怖的可能性。可当真的看清楚里边的东西时,我却有极大的不适应。不是因为里边东西的诡异,而是,太出人意外了。
里边居然站着一个女孩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这女孩裹着一张薄薄的粉红色浴巾,可爱的脸孔上满脸的惊骇。她的头发湿润,还在不停地滴水。白皙的皮肤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气中,一阵阵女生特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卫生间中,让人神魂颠倒。
女孩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将手上的毛巾朝我扔了过来。我顿时从发呆中清醒,脑袋里霎间判断出现在的形势。不论怎样,都要阻止她的尖声乱叫,否则事态真的会不可收拾。至于其后,等控制了她后到时候再说吧。
这女孩明显是照片上这家人的女儿,只是更成熟漂亮了一点,大概十九岁模样。闭着眼睛的她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咬着嘴唇拼命睁开了眼睛,不断抓着身旁的东西向我扔来。自己完全被当作了入室抢劫加强奸犯了,倒霉。
我飞快地逼近她,手腕饶过她的脖子想要将她的嘴巴给捂住。可还没等手接触到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空气里回荡着一声钝器碰撞的闷响。
我眼睛发白地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朝地上倒去。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视线扫向了身后。背后只有雪白的瓷砖贴成的墙壁,然后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不远处一个金属的化妆盒掉落下去,在地上弹起然后滚到了女孩的脚边。
那女孩惊魂未定地蜷缩在卫生间的一角,她看到我缓缓地闭眼,视线也在打量着我的脸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叫着一边朝我扑了过来。
该死,那个金属化妆盒明明在进去时还在我身后,那女孩究竟是用什么手段砸到我后脑勺上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终于闭上眼睛,彻底昏迷了过去。
说起来,最近的运气实在不好,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不论遇到怪物还是美女,都总是会被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打晕过去。难道是因为不信神佛的原因,被天罚了?
突然想起了一个寓言故事,说的是有个渔人有着一流的捕鱼技术,被人们尊称为“渔王”。然而“渔王”年老的时候非常苦恼,因为他的三个儿子的渔技都很平庸。
于是个经常向人诉说心中的苦恼:“我真不明白,我捕鱼的技术这么好,我的儿子们为什么这么差?我从他们懂事起就传授捕鱼技术给他们,从最基本的东西教起,告诉他们怎样织网最容易捕捉到鱼,怎样划船最不会惊动鱼,怎样下网最容易请鱼入瓮。他们长大了,我又教他们怎样识潮汐,辨鱼汛。凡是我长年辛辛苦苦总结出来的经验,我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可他们的捕鱼技术竟然赶不上技术比我差的渔民的儿子!”
一位路人听了他的诉说后,问:“你一直手把手地教他们吗?”
“是的,为了让他们得到一流的捕鱼技术,我教得很仔细很耐心。”
“他们一直跟随着你吗?”
“是的,为了让他们少走弯路,我一直让他们跟着我学。”
路人说:“这样说来,你的错误就很明显了。你只传授给了他们技术,却没传授给他们教训,对于才能来说,没有教训与没有经验一样,都不能使人成大器!”
或许,很长一段时间的顺境让我开始变得疏忽了,不太警觉了,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甚至自己的世界以及自己所经历的事件的变态。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被紧紧地捆着,也没有被拳打脚踢地虐待过。甚至后脑勺上有一种紧绷的感觉,还有一种清凉,像是被上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