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莱克斯恢复理智的一瞬间，他看到的就是瑞缔尔的脸。

“这是……发生了……唔！”想起在失去理智之前的事情的艾尔莱克斯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地看着温顺的躺在地上的瑞缔尔。

“已经足够了吗？”看到艾尔莱克斯的表现，瑞缔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似乎是带着安抚的意味。

但他的安抚对艾尔莱克斯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他看着瑞缔尔，“这是什么意思？”

“……”瑞缔尔没有回答，他抬起一只手，那只手轻轻地放在了艾尔莱克斯的手臂上，手心微微发出稀碎的光电。

“诶？”艾尔莱克斯感觉自己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是……”

“这是我的技能。”瑞缔尔回答，“''镇静''，具有安抚人心以及镇痛的效果，请问您现在平静下来了吗？”

“啊……抱歉，我现在起身。”艾尔莱克斯确实平静下来了，他注意到他正把瑞缔尔压在身下。

瑞缔尔顺着艾尔莱克斯的动作，也站起身来，他站起来的时候艾尔莱克斯拉了他一把。

“谢谢。”瑞缔尔笑着说道。

“……”艾尔莱克斯复杂地看着瑞缔尔，他注意到瑞缔尔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

“你先坐下。”

艾尔莱克斯轻轻扶着瑞缔尔，把瑞缔尔带到了桌边，让他先坐下。

瑞缔尔顺从地按照艾尔莱克斯说的话做了。

“……”

“……”

艾尔莱克斯没有说什么，于是，瑞缔尔也不说话。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最终，还是艾尔莱克斯最先按捺不住，“比如我刚刚对你……”

“是指刚刚的吸血行为吗？”瑞缔尔的话很直白，他的回答更直白，“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艾尔莱克斯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心情，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懂的事情其实不少……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很快就想到了，在他被神殿叫过去的那一刻开始，神殿的人就不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被神殿安排到他身边的瑞缔尔，更不可能会不知道。

他的视线一转，看到了几点血迹，是从瑞缔尔的房间里开始，一直到……他们刚刚躺着的那个地方。

“你是故意的吗？”艾尔莱克斯问道。

“是。”

“为了看到我暴露出……那种样子？”

“是。”

“……为了确认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勇者？”

“不是。”

“……”

艾尔莱克斯一句一句地问，瑞缔尔保持着他的微笑，一句一句地答。

“你的伤呢？”艾尔莱克斯忽然转移了话题。

“已经治好了。”

“已经？”艾尔莱克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冷静下来，“对，你是牧师。”

“是，我是牧师。”瑞缔尔回答。

“所以结论呢？”艾尔莱克斯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他意识到瑞缔尔真的很听话……听话到离谱的程度了，不管他问什么，不管问题和问题之间有没有联系，都会一句一句地回答，但是他想要问的根本不是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