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脸上的神情和将孟舒羽请出去两件事合在一起,一下就让人觉得恐怕要有什么大问题了。
“赵沉,羽哥哥走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樊灵溪握紧孟舒清的手给她力量,让她不那么害怕。
孟舒清的手冰凉,凉的樊灵溪都浑身发颤。
只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在孟舒清面前强撑罢了。
实际上,这件事应该与右相夫人说的,但眼下夫人们都在皇后宫中坐着,也只能与她们说了。
但她们好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一个两个吓得小脸煞白。
赵沉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放松些,不是什么大事。”
这话没有什么用,反而让她们更紧张了。
赵沉叹了口气,道:“把孟公子请出去只是因为这件事孟公子该回避一些,不若不走,恐怕一会儿你们也会让他走的。”
樊灵溪和孟舒清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
赵沉不再废话,道:“孟小姐,您还记得您上次落水的事吗?”
孟舒清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实际上她才是最害怕的那一个。
她不过是想收回一些樊灵溪的注意力,怎么就真的给自己诊出毛病了?
不等孟舒清继续害怕,赵沉便又道:“若我记得不错,上次落水是您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对吧?”
将这样私密的话题就这样大咧咧的摆到台面上来说,一向脸皮薄的孟舒清立刻如同熟透了一般。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将孟舒羽请出去了。
赵沉仿佛看不到孟舒清的害羞,追问道:“那您还是否记得,来过几天?后面的月份可还准时?”
一提到病症,赵沉便像入了魔一般,男女大防什么的他通通不管了,眼里只有他的病人。
“这……”
孟舒清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樊灵溪还算镇定,但也闹了个大红脸。
但病却不是让她们脸红害羞的时候,樊灵溪招了招手,将丹织唤了过来。
她低头在丹织的耳边耳语几句,随后便见丹织的耳根子越来越烫,但还是仔细想了想,一字不差的告诉樊灵溪。
樊灵溪得了答案,也知道孟舒清害羞,便将赵沉拉过一旁,与他说道:“我方才问了她的婢女,说她自上次之后,便没有来过。”
听到这里,赵沉心中所想便又坚定几分。
他道:“上次回去后没有及时调理好身子,现在愈发气血虚也是正常现象。”
“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觉得你们回去后你与右相夫人说说,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再来找我。”
樊灵溪忙不迭点头。
她思虑一瞬,又道:“那我该去哪里找你?总不能来宫里吧?”
“这你不必担心。”赵沉顿了顿道,“我在城外有一处屋子,若你需要,就派人去那里找我。若我不在,就把信放在门内那棵树下晾晒草药的架子上,我回来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