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罗晨又是这般傻头傻脑的样子,刘语熙的心中微微一甜,在别人的面前,他绝对不是这副样子,唯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这般失去了所有的方寸。
毫无疑问罗晨弟弟喜欢的依然是自己,他的心并沒有变。
知道这一点儿,便足够了。
刚才刘语熙因为方诗诗的话还有点儿不开心,想着果然是刚走了个金云霞,又來了个方诗诗,罗晨弟弟居然是个花心的家伙,可是看到罗晨的目光,她便是明白了一切。
而如今,倒是不用担心这个了,好好享受这一份纯真的喜欢便好。
刘语熙轻盈地转了个身,一袭紫衣随风而舞,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罗晨看着那美丽的身影,不由得又是呆了一呆。
“这个地方还真漂亮,好弟弟,你和女孩子见面还真的很会挑地方。”刘语熙轻笑道。
罗晨尴尬道:“哪里…………”
“好了,陪我走走吧。”刘语熙浅笑道。
枫叶如火,美人在侧,罗晨跟在刘语熙的身边,看着刘语熙美丽的侧脸,灵魂感到无比的安静。
这一刻,因为金云霞之死而引起的无穷躁意也是瞬间烟消云散了。
现在他的心中,唯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红枫园很大,方圆足有里许,一对少年男女徜徉在这如火的枫林之中,都是感觉无比的温馨。
刘语熙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唯有在这个清俊的少年跟前,她的心才会感到宁静,而王玉昆带给她的,却只有无限的酸涩。
过了许久,二人在枫林深处坐了下來。
依然是相对无言,心中却都是极为的开心。
“好弟弟,和稷郡这一战,你打得不错,对于这一战,你有什么样的看法。”过了良久,刘语熙看着罗晨轻声道。
“这一战…………”罗晨目光从刘语熙美丽的小脸上收了回來,看着脚下的地面。
那张美丽的脸庞,他永远都不会看厌,而现在谈到了正事,他不敢再看刘语熙,因为那样他几乎会失去思考的能力。
“这一战,我犯了很多错误,能够活到现在,根本就是侥幸,我犯的错误主要有…………”
不待罗晨说完,刘语熙猛然皱了皱眉头,身躯一闪挡在了罗晨的面前,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剑已经是拿在了手里,小脸上现出一丝凝重之色。
“谁在这里,快出來。”
“呵呵,小丫头,老夫若是不主动散气息,你根本不可能现我,我既然让你现我,自然是要出來了。”
苍老的笑声中,对面的枫树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老者的身影。
老者身躯一闪,便是到了刘语熙的面前,巨大的手掌猛然向着刘语熙抓了过來。
刘语熙娇喝一声,短剑带出一道刺目的剑芒,如闪电般猛然刺出,向着老者的大手削去。
“來得好。”
老者呵呵一笑,手上现出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把整个手臂完全覆盖,五指屈伸如钩,狠狠地抓在了刘语熙的短剑之上。
短剑虽然锋锐,却无法破开这一层宝宝的护体灵力,短剑被老者抓在手里,刘语熙用力挣了挣,却是根本无法挣脱。
“去死。”
见到刘语熙被攻击,罗晨怒喝一声,根本沒有任何迟疑,鹊画弓便是出现在手里,一只流云箭搭在弦上,箭身瞬间赤红如血,向着老者飙飞而去。
这一刻,他直接便是用上了局部强化之力和火属性的力量,这也是他晋级武者八层之后,能够射出的最强一箭。
“你这小子,就他娘的会用这招。”老者摇了摇头,在罗晨长箭即将离弦的时候,早已是向外跨了一步。
流云箭带着刺眼的白色湍流,贴着老者的身体飞过,重重地轰在一颗粗大的枫树之上。
澎湃的灵力瞬间爆,轰的一声巨响,数丈长的一段树干直接被轰得消失不见,而箭身上带着的高温直接令枫树烧起來。
“以你现在的力量,使用流云箭对于武师都有威胁,连老夫也不愿硬接你这一箭,。”
老者说着,手臂猛一用力,刘语熙连人带剑被拽向了他那里,刘语熙无奈之下,只好松开了手,娇躯一闪之下,依然是挡在了罗晨的面前,。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儿威胁而已,也就是说只有命中了武师,才会对于武师造成威胁,可是武师的灵魂何等强大,完全可以在你出手之前闪躲,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这样你的流云箭就沒有了威胁。”
“若是你我一对一较量,你根本就沒有射这一箭的机会。”
刘语熙看着老者,心中也是凛然,能够一招夺下她的武器,老者至少也是二层武师的级别了。
罗晨哼了一声再次把一枝流云箭搭在弦上,沉声道:“我认识你,你是通商镇的那个乞丐,你今日到我这里來,是为了什么事。”
强者的记忆力都是强的,罗晨作为道纹师更是如此,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出手的老者,正是以前在通商镇见到过的一个家伙,那时的乞丐肮脏浑噩,而现在却是一个高冠奇服的庄严老者。
“呵呵,自然不是真的來來杀你的,我若要杀你们,你们早就死了。”老者笑道,伸手一招,那一支流云箭就从远处飞來,落到了他的手里。
“前辈是何人,到此地來所为何事。”刘语熙沉声道。
老者笑道:“我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找这个小子的。”
老者撞过身來,看着罗晨道:“小子,把你的所有流云箭都拿出來吧,这样的东西,老夫先沒收了,这些东西放在你那里绝对不合适。”
“流云箭。”罗晨脸色微微一沉。
二十枝流云箭,对于他來说极为有用,乾远郡一战中,流云箭的威力挥得淋漓尽致,而且配合鹊画弓,流云箭的威力还会随着罗晨等级的提升而提升,而如今这位老者却是要让他交出來。
“天南之南的战争,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至于边界战争,更是儿戏中的儿戏了,既然是游戏,自然是要每个人都要有得玩才好,你拿着这样的武器参加战争,这不是欺负人么,人家还怎么玩。”老者笑眯眯的道:“鹊画弓你留着,流云箭我必须带走,否则的话这游戏就沒有意思了。”
罗晨哼了一声道:“你來自通商镇,恐怕也知道我这流云箭是从哪里來的,这是我买來的东西,为什么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