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氏将自己身上的首饰和云挽歌身上的首饰都薅了个干净才被云琉璃放走。
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清和园,身上早就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只剩下恨不得抱头痛哭的怨气。
云琉璃将那些首饰中瞧着有些眼熟的留下了,剩下的全让二等丫鬟红豆拿去当了。
足足当了八百两之多!
绿水瞧着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云琉璃只觉好笑,原来自家笨兔子是只如此贪财的兔子啊!
破旧的门被云挽歌给踹塌了,云琉璃便让绿水找了京城的木匠和泥瓦匠重新按了个门,一事不烦二主,索性又从狗洞那里开了道小门出来。
统共花费不到一百两。
刘氏和云挽歌刚到刘氏院子里,云念念才闻讯而来。
母女三人一见面便是恨不得抱头痛哭,府医过来诊治的时候还以为三人中谁得了绝症,病入膏肓了呢。
府医上完药,叮嘱了这几日伤口 不能碰水之后,就离开了。
见人走了,刘氏母女三人眉宇之间是藏不住怨毒和恨意。
云挽歌摸着被包扎的看不出原样的脸颊,语气阴森道:“这云琉璃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父亲,让父亲给她赶出去!”
云念念和刘氏对视一眼,心中苦涩,云太傅真的会愿意为了他们得罪景王吗?
怎么可能?
云念念沉吟着开口:“对付云琉璃不能用以前的法子了。”
以前什么法子?
明目张胆的让下人对女主动手,将女主推进湖里,不让女主吃饭等等后宅的阴私手段。
云念念又道:“云琉璃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庶女了,现在有了景王给她撑腰,要对付她只能暗着来。”
“那怎么办?我不想再看到云琉璃那张脸!我想她死!”云挽歌嚷嚷着,举止间透着十足的烦躁。
刘氏一脸心疼的将云挽歌抱在怀中安抚着,说道:“娘知道你委屈,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景王府——
太阳西斜,昏黄的目光照射近房,映照在正坐在软榻上看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穿一件墨黑绣藏蓝纹样的圆领袍,腰间同色系玉扣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一块冰透玉佩挂于其上,墨发高束脑后,用一根古朴玉钗固定。
神情冰冷,配上那俊朗的面容,宛如在仙人手中精心雕刻出来的无暇玉人,即使静静的坐在那里,也透出一股让人无法亵渎的高贵。
南宴风别看着面上无波无澜的,实际上内心万分烦躁,连手里的拿倒了都不知道。
清风见自家主子像是雕塑一般坐了一个时辰了,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走上前试探着问道:“绿水送来消息了,主子可是要听?”
绿水除了要贴身保护云琉璃之外,还肩负着要将云琉璃的日常禀报给清风的使命。
“不必!”
南宴风冷冷拒绝,想到了那天在太傅府门口,云琉璃那丝毫不留恋,他走了半句话也没有挽留的样子,依旧觉得生气。
看着自家主子嘴硬的样子,清风心中摇头,自家王爷也就是身份高贵,要不然怎么可能讨到媳妇?
到底主仆多年,清风就是南宴风肚子里的蛔虫,自家主子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自顾自的说道:“绿水说琉璃主子将王府送来的下人都安排的很妥当,三个二等丫鬟取名为红豆,桃穰,双鲤,已经将所有下人都收服了。云家三小姐上门挑衅,踢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