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根约莫三指宽,一指厚的寸长戒尺被拿了过来。
云太傅接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向着刘氏打了过去。
刘氏没想到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云太傅竟然真的敢对她动手,一颗心顿时凉了个彻底。
她哭诉道:“我为你云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你竟然要打我,好,这日子也别过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
‘啪!’
云太傅一戒尺直接打到了刘氏的腰上,打的人瞬间站立不稳。
这下子别说是回娘家,就是喘气都疼的厉害。
“教子不严,这是一!纵子祸君是二!不顾本家肆意妄为是三!”
云太傅怒道,戒尺分别落到了刘氏的腰,肩膀和背上,打的对方瞬间身体一歪,瘫倒在了地上,哭天抢地的叫委屈。
“哼,再哭,我便将你休了,问问国公爷是怎么教导的女儿!”
云太傅厉目一瞪,落到了云念念的身上,将戒尺扔到刘氏身上。
“今天是亲母代你受过,若是你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不动温良恭俭让是何物,我便将你一起打!”
“刘氏德行有亏,执掌中馈之事,交由钟氏打理!”
话音一落,他便大踏步离开了,只剩下哭声不断的母女二人。
刘氏哽咽着道:“你瞧见没有,你爹的心全被钟氏那个骚狐狸给勾走了,这府中,哪里还有咱娘俩的容身之处?”
云念念将眼泪擦干,心中一点冰冷,这世间若是连亲父都这般对她,还有谁能信得过呢?
“都怪女儿,若是女儿再小心些,不叫云琉璃那个贱人算计了,便不会闹的这般难堪!”
“不怪你!”
刘氏拿出手帕给云念念擦着眼泪,想起云琉璃心中恼恨。
“这贱婢也要在家中待嫁,放心,娘定不会再叫她有机会给你添堵。”
赐婚可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说今天说赐婚明天便能赐的。
要先请钦天监测算良辰吉日,再由皇帝写下圣旨公而告之,所以最快也要三天之后。
比圣旨先到的是太子和云念念之间的荒唐情事,不知道怎的就被传出去了。
被关在长公主别院的官家夫人和小姐,都被太子,皇后命令三缄其口,不要外传。
如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事情传出去了?
再加上这种绯色故事本身就极具传染性,现在街头巷尾谁不说一声太子风流?
“啪!哗啦啦……”
太子府房,南思郝听到幕僚口中的话,生气的将桌案上摆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丹凤眼瞪圆,里面盛满了怒火。
“查,给我查,到底是谁陷害本太子!”
他早就将长公主别庄的护卫,丫鬟,婆子,审查了个遍,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收获。
别说是放火的人,一丝异样他都没有找到。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难道真的是自己迷了心窍,被云念念钩住了心神,才情动至此?
他回想着当晚的情景,脑海中只记得夺路而逃,衣衫不整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尴尬。
就算是没有,他也要造一个出来!
南思郝眼神幽深满是怨毒,像是一条等候已久的毒蛇,就打算在关键时刻夺人性命。
六月初六,宜嫁娶——
一大早,太监带着一队宫人便吹吹打打的从皇宫一路到了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