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吹来,枯叶簌簌地飘落了下来,纷纷落在亭上。
洛阳知府、同知等洛阳官员伫立在接官亭内,焦躁地望着通往远处的官道。
伫立在洛阳知府身后的同知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表来,瞧了一瞧,那针已指到未末申初之间,又揣回,他上前一步,在洛阳知府的耳边轻声说道:“大人,看样子要在洛阳城过夜了,咱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洛阳知府目光仍然盯着远处的官道,开口说道:“真是怕啥来啥”
同知苦笑摇头,现在的洛阳城就是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被点引爆,各方势力盘踞,等待着押送白莲教左护法的车队。
就在这时,一个吏带着两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来:“大人!大人!”
洛阳知府急忙迎了出去:“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吏:“喜、喜事,巡抚大人从开封调来了两千精兵。”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行二十余骑向接官亭驰来。
那一行马队驰到接官亭前纷纷勒缰停住,为首之人正是贾芸。
此时的贾芸一身千总官服饰,身上染着许多血,还有伤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贾芸的目光落在了洛阳知府的身上,说话了:“我们将军说了,不进城,就在城外驿站过夜。”
众人闻言大喜。
洛阳知府长舒了一口气,对同知说道:“快去准备饭食,准备热水。”
同知:“是。”说完没命地飞奔而去。
洛阳知府抬头望了望天,天早就阴沉了下来,这会儿一团一团的乌云正越来越浓。
洛阳知府望着贾芸:“要下雨了”
贾芸一笑:“下雨好啊。”
洛阳知府暗暗吃惊,这是生怕潜入洛阳的白莲教徒不出手啊!
天色阴沉,雷声阵阵。
眼看就要下雨了,街道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熙熙攘攘的大街变得空旷冷清。
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汉子从街的另一头奔了过来,进了一家酒楼。
大厅里散坐着十几个人,都把目光望着进来的中年汉子。
柜台内的管事迎了过去,说了几句,那管事便领着中年汉子上了二楼。
那管事敲开了一间包厢的门,领着中年汉子走了进去。
包厢临街的窗户虚掩着,一个穿着劲装的中年人站在那里,腰间挂着一柄宝剑。
那中年汉子撕下络腮胡须,上前禀道:“堂主,从开封来了一支官军,人数约两千人。”
管事的说话了:“不算李剃头的人,洛阳城里就有五千精兵了,单凭咱们青龙堂的弟兄和教徒,根本救不出左护法。”
中年人慢慢转过身来,仔细看去,他与左护法的面容有几分相似。
他就是白莲教青龙堂堂主,也是左护法之子。
青龙堂主开口了:“白虎堂的人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一个壮汉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出、出事了,白虎堂的人改道去伏击官军的哨骑,一百余人全部遭了毒手。”
青龙堂主:“对方多少人?”
壮汉:“二,二十余人。”
一片沉默。
青龙堂主握紧剑柄,李虎给了他们希望,但又让他们绝望。算上白虎堂的人,已经有三批人死在李虎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