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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唉。”阮南珠又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知,我本是想去通知村长的,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也知道,村子里最不喜生人,若是让旁人知道有外人来过,只怕咱俩都脱不了干系!”

流觞不解,“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南珠出言吓唬,“那人是不是你最先发现的?是不是你通知我去收尸的?你与白先生本就不是村里人,要是再牵扯上这事儿,村长恐怕更不愿意留你们了。”

流觞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把这事儿透露分毫。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递给阮南珠,“我家公子心善,记挂着给那人添副棺材,如今他既不见了,将来留给其他人用也是一样的。”

荷包沉甸甸的,阮南珠粗略估摸了下,应该分量不小。村里对这类无人认领的尸首,向来都会拨付一些必要的抚恤,阮南珠下意识想要拒绝,又猛然想起苏木的伤,思量再三还是接下了。

流觞还想寻机会进屋看看,又被阮南珠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临走时,还意犹未尽地往堂屋门后张望。

苏木藏在门后,贴着耳朵听着外间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外面交谈的声音太低,她听不真切,

另一头,邓怀英听了流觞描述的经过,却是嗤笑一声。当日他看得分明,那临平侯就只剩一口气尚在,如何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避开房屋主人的注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村长忌讳生人入村,阮南珠这个土生土长的安平村人,不可能不知道。若当真如她所说,就更应该早些告知村长,全村搜捕了。

且这些时日,阮南珠三不五时的,就托人从集市上带些肉回来,那份量,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消化得掉的。

不过是推搪之词,人定然还在义庄!

“公子,现在怎么办?”流觞圆润的脸庞皱成了一张苦瓜,“若是让人发现了,恐怕会牵连公子,影响咱们的计划。”

“慌什么,现在就算我要走,村长也舍不得。”邓怀英镇定自若,不过,苏木一直藏在义庄,可不是他想要的,得想个办法把人逼出来。

届时,若是村子里要处置这个外来者,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

北戎王宫,永安殿。

白玉棠刚出殿门,便被慕容夫人、拓跋夫人及三王子迎面堵个正着。

她道:“陛下还在歇息,诸位还请先至偏殿稍侯。”

三王子却是不信,当先骂道:“你这毒妇,霸着父王不让我们相见,是何居心?”

白玉棠反驳道:“殿下这说得哪里话,无论如何,我也是陛下的妻子,北戎的王后。殿下如此称呼,将陛下颜面置于何处?”

眼看儿子被指责,慕容夫人不依不饶,“区区手下败将,不过是周国送来求和的礼物罢了,给你脸面称一声王后,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慕容夫人张扬惯了,越说越难听。

蠢货!拓跋夫人在心中暗骂,她虽也看不上白玉棠,但她一贯面子工程做的好,反而温言几句向白玉棠示好。

这时,内殿侍从出来传话,请王后入殿。

两位夫人并三王子,也连忙跟在白玉棠身后,却被侍从拦住:“王上只召王后入内。”

慕容夫人顿时不乐意了,指着侍从骂骂咧咧。

内殿,北戎王虚弱地躺在床榻上,任由白玉棠一勺一勺喂着药汁,“王后,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白玉棠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北戎王的嘴角,“王上说得哪里话,既为夫妻,自当互相扶持,哪儿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北戎王越发感伤,自从他病重以来,慕容夫人和拓跋夫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希望立她们的儿子为太子,左右丞相更是在朝堂上争得不可开交。唯有从前备受冷落的王后,一心守在病床前,事事以他为先。

“两位姐姐也是爱子心切。”白玉棠不声不响地上着眼药,“三王子还在殿外等候,要不,臣妾现在让他进来,尽尽孝心?”

尽孝?北戎王心中怒意更盛。只怕他的好儿子们现在是巴不得自己早些死了,好给他们腾位子!

老三这些时日小动作不断,老五那个蠢货,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与周人勾结,白白损失了大批粮草!北戎王现在一想到这两个儿子,只觉得是阎王派来的催命符。

他一口回绝,“不必。”

看着眼前这个从周国来的女人,北戎王转瞬间戒心又起,他避开白玉棠的搀扶,又冲内侍道:“去叫老十过来。”

白玉棠轻手轻脚退出,眼底隐隐闪出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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