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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慰

“可哥哥手上的棋子,一个都没出。

“这事归根到底,其实还是冲着我们安王府来的。

“只要想清楚这一点,其实局很好破。

“拖安王府下水的目的,是太子之位。后宫有皇子的就那么几个人。嫔妃能够给我们下绊子手段,就那么几个。

“眼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挑唆御史台在哥哥提审时灵这件事上做章。

“因为你住进了临府,跟哥哥关系密切。按常理说,时灵的案子轮不到哥哥来审。

“陛下执掌天下,难道他不清楚这案子交给哥哥,明日哥哥第一次上朝就会惹得众臣非议吗?

“陛下当然知道。

“但陛下还是把这案子指派给哥哥,让哥哥审。

“陛下其实是想看哥哥这些年跟着太傅苦学,能不能接住言官唇枪舌剑,名正言顺地接过大理寺少卿的金鱼袋,坐稳这个宰辅之位,成为他开辟盛世的剑。

“这是陛下的心思。

“而哥哥的心思是——只要他明日破了僵局,对方利用时灵陷害安王府的手段就没有达成。没有达成,你小叔叔就暂时没有危险。毕竟工部右侍郎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有用的棋子要留下来,才能发挥其该有的价值。”

北寰舞望月轻笑:“明日早朝是哥哥名震八方的一战。早该如此。”

时均白听得云里雾,他只能听明白其中有很多利益瓜葛,但是具体谁跟谁有瓜葛,谁跟谁有仇,他却已经想不明白了。

他轻叹一声,有些心疼地望向北寰舞:“你们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里吗?”

北寰舞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时均白垂眸:“太辛苦了。”

“怎么会,”北寰舞一脸艳笑,“许都里的事可以比别的事有趣多了。”

她站起身展平衣摆:“我回去了。你也别再愁眉苦脸了。这事还早,你要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时均白没听懂。

北寰舞叹了一口气,感觉对牛弹琴。

可她还是跟时均白解释:“南境五州的地下神道,到底是何人所设计,这是我们必须想办法查出来的事。既然你说那设计出自于时灵之手,那内鬼就一定在你们时家。明天的那场硬仗是哥哥的战场,而我们的战场在你们时家堡,西境丘州。”

丘州吗?

时均白颔首,沉下眸光。

北寰舞走了两步,回头望着时均白笑容皎洁得让人生疑:“过几日皇后娘娘专门给我跟哥哥举办生辰宴,你要去吗?”

*

翌日,北寰言起来发了会呆。

他在脑子里把今天要说的话过了一遍才起身。

他让流云给他拿一身绯色的衣衫来,即便是没官服,他也不想穿得太显眼。可他换上这朱色长袍,整个人却显得越发妖艳,不似真人。

北寰言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今日他坐马车去,他怕这身朱色在街上太过显眼。

春日早起,露水微寒。

流云怕北寰言再着凉,非要让他披一件披风。

北寰言看着流云人高马大的样子,却做着这般细心的事,忍不住别开头笑了。

流云疑惑:“公子笑什么呢?”

北寰言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帮我把笏板拿来。”

昨晚他把可能要说的话全部写在笏板上以备不时之需。

马车慢慢悠悠往朱雀门去。

北寰言到朱雀门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官员三五成群往宫里走。

北寰言从马车上下来,整了整衣衫,跟着人群往上朝待命的正阳门去。

一路上不少官员看见北寰言,纷纷驻足,向他行礼道谢。

北寰言一一还回去,腰酸背痛。

他想着,不然以后有喜事还是摆宴请一些人罢,一起祝贺,一起把礼还了也好过这样走一路还一路的强。

正阳门前都是一群老头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北寰言这个没穿官服的少年人往那一站格外显眼。

六部长官们看见北寰言,主动过来道喜。

这些人都是可以做北寰言爷爷的年纪,他不敢怠慢,一一还礼回去。

户部尚翟淳,早些年是大理寺少卿,来跟北寰言道喜,两人刚开始说大理寺,便被吏部尚初开济打了茬。

工部尚叶温年跟着初开济一起来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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