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查士丁尼急忙问道,他看着重伤的阿布德拉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一旁,急得满头大汗的医生回答道:“情况不太好,昨天我检查他的伤势,阿布德拉大人的手臂情况非常不妙是粉碎性骨折,可能骨头的碎片让伤口化脓。”
伤口化脓?!
查士丁尼吃了一惊,这种情况在古代的医学条件下是九死一生,这可怎么办?
看着发着高烧的阿布德拉,查士丁尼心中十分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保护自己他也不至于受这样的重伤。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医生?”一旁,瓦伦斯焦急地问道,他们也是十分担心阿布德拉的状况。
“要不要试一试放血疗法……”犹豫了片刻,那名医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是拉丁人流行的医疗方法。
从传统的历史上,早在古希腊时期医学家就认为人依靠血液粘液胆汁维持生活,所以提出了古老的放学疗法,而到了1163年亚历山大三世允许民间能够进行放血手术,并很快流行起来,因此拜占庭也多少受到了影响。
“放学疗法……开什么玩笑。”查士丁尼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愤怒,作为现代人他当然知道所谓的放血疗法完全就是一种荒谬的行为,那只会加速阿布德拉的病情。
“可是那样的话,我也毫无办法。”医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学术有限,但其他的士兵们却希望尝试一下。
“查士丁尼大人,还是试一试吧,再这样下去,阿布德拉队长就支撑不下去了。”劝说着查士丁尼,其他士兵们根本不知道放血疗法的威海只想着病急乱投医。
可就在这时查士丁尼的神情却猛地冰冷起来,厉声喝道:“全都安静,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他意识到如果再不有所举动的话,阿布德拉的伤势继续感染下去,那么不仅仅可能手臂坏死,更有可能性命不保。
查士丁尼的一声怒吼,瞬间乱哄哄的房间里鸦雀无声,此时无人胆敢对查士丁尼有丝毫不敬,只是阿布德拉得不到医治实在令人焦虑不已。可以说这个男人非常德高望重,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看了一眼众人急切的神情,查士丁尼缓缓地说道:“我明白你们在担心什么,我也一样。”
“可是查士丁尼大人,为什么不让医生试一试呢?”一旁的里奥不解地问道,他虽然不清楚拉丁人这种治疗方法但是终归要尝试一下。
转头看向里奥,查士丁尼却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只会让阿布德拉的伤势恶化。你们知不知道阿格里尼翁有没有可靠的外科大夫?”
“外科大夫?”
“对,外科大夫。”查士丁尼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他必须让医术高明的医生给阿布德拉开刀取出骨头碎片,消除炎症才行。
“外科医生……似乎有一位。”那名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是么,他现在就在阿格里尼翁吗?”一旁的瓦伦斯一把抱住了那名医生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可医生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他是热那亚人的医生,一般会跟着商队到阿格里尼翁,这个时候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离开。”
“热那亚人?”查士丁尼眉头一皱,没想到海上一别之后他便又要和热那亚人打招呼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查士丁尼也别无办法。
看来没有选择他必须立即前往阿格里尼翁了。
……
……
……
而在此时的阿格里尼翁,提奥多尔也接到了查士丁尼率领军队击溃了一小撮海盗的消息。
“真是想不到啊,这个小子。”虽说仅仅是不堪一击的一小撮海盗,但是那个年轻人居然能够一到达自己的领地便能做到这一点,提奥多尔杜卡斯也不由有些意外。
“父亲,那我们是不是要试着拉拢他……”一旁的罗曼努斯见父亲这样的态度不由试探性问道,毕竟查士丁尼是穆兹菲乌斯的人说不定有利用的价值。
可是提奥多尔却摆了摆手道:“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在他眼中,查士丁尼或许有一点实力,可是终归只是孤身一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既然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说道,罗曼努斯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时提奥多尔的秘官打开门走了进来。
“伯爵大人,是从热那亚来的班提克爵士又前来拜访您了。”
“热那亚人?怎么又是他们?”提奥多尔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放下了手中签发件的羽毛笔。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热那亚人要求在阿格里尼翁建立商贸定居点已经是第三次了,可是提奥多尔一直都没有答应他们。由于之前十字军攻陷了君士坦丁堡,在罗马人的眼里无论是热那亚人还是威尼斯人都是十分可恶的。提奥多尔一点也不欢迎外来者到自己的地盘。
可是,班提克毕竟是热那亚城的人,提奥多尔明白自己不能太过于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好吧!”长长地一声叹息,无奈的男人对自己的秘官道:“让他进来吧。”
“是,伯爵大人。”
……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班提克终于在提奥多尔秘官的带领下见到了态度一直冷淡不已的阿格里尼翁公爵提奥多尔。
“亲爱的公爵阁下,我们终于见面了。”班提克倨傲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一旁的罗曼努斯见状顿时勃然大怒,但他正要发作的时候却被自己的父亲示意阻止。
“很高兴见面,班提克先生。”提奥多尔冷淡地回答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我说过没有任何兴趣与你们热那亚人合作。”
“可是现在你们面对博尼法斯和威尼斯人的联手威胁的话,再与我们为敌恐怕是愚蠢的行为,我代表热那亚共和国再次真诚劝说您,允许我们在这里建立贸易点,这样我们也愿意和伊庇鲁斯共同对付威尼斯人。”冷冷地看着提奥多尔作出了最后通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