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午的太阳,炙热无比。
庭院里的青草都垂下了叶片,鼓噪的蝉鸣声中,松枝清显的额头又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喉咙那里传来阵阵电击般的酥麻感。
松枝真佐子的高贵冷艳让人无法招架,她脸上轻蔑嘲弄的冷笑,仿佛在说:服从我。
但其实想要让女婿臣服,她只需贴在他身上和他温柔地耳语几句,他或许便会不管不顾,什么都乖乖依她了。
可她偏偏选择了用另一种极端的方式……
或许这就是傲娇吧。
把玩着女婿的喉结,松枝真佐子张开香喷喷的小嘴,朝他呼出湿热的吐息:“等你明天在化厅面前吃瘪,灰头土脸地回来后,我肯定会好好嘲笑你,羞辱你,把你踩在脚下碾碎你的自尊。”
“呼~”
松枝清显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就是这样骂,对味了,感觉整个人都得劲了。
“这一次,我确实没有一下子就赢的信心,不过我还是会抗争到底。如果,还是我赢了的话……”
说着说着,松枝清显看向她那高贵冷艳的脸庞,淡淡地笑了出来,最后说道:“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呵!”
松枝真佐子冷笑了声,反唇相讥道:“运气好,侥幸赢了两次,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了?真是笑话,你根本就没有逆袭的本事!明天你就会知道,在旧华族盘根错杂的关系网面前你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你也会意识到你从头到尾都那么可笑,你就是个小瘦猴,胆小鬼,窝囊废!”
不得不说,她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松枝清显一下子就觉得生气了,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右手腕,怒目瞪着她。
他眼神里的那股野性,一下子又浓烈了许多,那头年轻的雄狮仿佛随时都会从身体里逃窜出来那样……
松枝真佐子的手腕被他攥得发疼,却一声不吭,眼神轻蔑地与他对视。
以前的他是有些迷茫,缺乏欲望的;现在的他眼里很明显有了炙热的欲望。
从这种被外部因素激发的欲望中,松枝真佐子咀嚼到了一种心满意足的快感,眼神里的轻蔑嘲讽更加浓厚了。
待女婿起身,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走出门后,她天真地笑了起来。
她再次感受到生存的意义了。
为了继续升华这股意义,她从躺椅上起来,简单化了个妆后也出门了。
※
天空艳阳高照,地表炎热。
出了门后,松枝清显尽量贴着路边的树荫走,去往四谷站。
途中想起岳母那轻蔑的嘴脸,他还是会感到生气,这股生气和被化厅打压的不满交织在一起,让他下定决心要搞个大新闻出来。
他本想安安静静抄点,有钱在身后就不用寄人篱下了。
但现在嘛,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忽然被摆在了面前,他回应的方式只有一种——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化厅敢直接下场打压他,不就是因为他没有人脉没有圈内人帮他说话么,那他干脆自己说……当然了,他位轻言微,说出来可能也没人信,反而会被人认为是污蔑。
得想想办法……
进了四谷站,搭电车到新宿。
松枝清显在新宿街头转了许久,走了好多家数码店,最后甚至在体育用品店里买个沙包,填写了送货上门的地址后,才来到新潮社的门口。
大岛勇坐在保安亭里,聚精会神地看着每个出入的人员,确认他们是否佩戴了工牌,如果有陌生人员出现,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将人拦下。
有一波人从内往外走。
等他们快全部走完的时候,大岛勇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门口有人走进来。
哼,想浑水摸鱼偷偷潜进来?
没那么容易!
大岛勇起身,一只手拉开保安室的门,另一只手摸到了腰间的警棍。
正准备出声呵斥时,他看清了那人的长相,脸上的警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热情爽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