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裴清乐在自己的腰上捏了捏,暗暗发誓,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刺激男人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心里话,竟然刺激到了男人,最后害了自己。
梁承禄是在今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走的,临走之前还把她抱到了浴室清理了一番,她糊里糊涂的好像被抱着说了很多话,那些甜蜜的情话让她在梦中笑了出来。
只是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情还是稍微有些落寞。
裴清乐起身,收拾好之后去了客厅里。
裴正国早早地等在那里,看到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些诧异:“人呢?还没起来?”
“已经走了。”裴清乐有些尴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但是随即她发现裴正国并没有接着开口,而是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似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去换件衣服。”
“嗯?怎么了?”裴清乐诧异的挑眉,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让她换衣服。
裴正国:“……”
他看着裴清乐,指了指自己锁骨,又立马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杂志,还不忘重重的咳了一声。
裴清乐下意识的抬头,脸瞬间通红。
昨天晚上
梁承禄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导致她现在锁骨处都是被啃咬过的痕迹。
咬就咬了,反正也不疼。
关键是还露了出来。
露就露了,还暴露在自己父亲的面前!
裴清乐恨不得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算了。
她满脸通红的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找了一个高领毛衣套上,在心里暗暗地将男人骂了一遍。
等到再次下来的时候,裴正国扫了她一眼,轻声问:“你们两个,咳,是在准备干什么?我看见杂志上都报道了,下个月他和夏天晴要订婚,怎么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怎么不着急?”裴清乐从尴尬中逐渐缓解出来:“我心里可着急了,只是您不知道。”
“你呀,现在连我都瞒着。”裴正国无奈,但也没有强行问下去。
他们两个今天是去参加肖美珍的葬礼。
裴清乐把墓碑买在了西山那边比较偏僻的地方,位置算不上有多好,但是比较僻静。而且出席这个葬礼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肖美珍没有亲戚,唯一一个女儿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葬礼的流程按照裴正国的吩咐,一切从简。
裴清乐站在墓碑前,深深地叹了口气。
哪怕
这个人她不喜欢,但是有认识的人死了这件事所带来的撼动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生命这种东西最为脆弱,意外也总是在最悄无声息的时候来临,谁也无法掌握自己下一秒的命运到底是什么。
裴清乐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裴正国低声说:“去一趟南山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