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途中遇刺
她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又将头往他怀里扎了扎。
是雪音,是紫蕊,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昨晚之后,他似乎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他爱她,爱得刻骨铭心,即便是轮回三世,他都能感觉这份爱的沉重,爱的心痛。
十天了。
木蝉看到王宝缨就不喜欢,姐姐还真是,居然替心爱的男子物色这么个女人。
大清早,行馆门口就看到王宝缨主仆三人,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和往常一样,她是来给姐姐请客,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不喜不悲,日日如此。
木蝉手握着宝剑,在王宝缨身前止步,冷冷地道:“王宝缨,给我听好了,别打贤王爷爷主意,若敢做出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我便让走了不兜着走!”
“木姑娘误会了,宝缨不敢。贤王妃是宝缨的恩人、贵人,我绝不会背叛她的。”
木蝉可不信,贤王爷风度翩翩,仪表不凡,这女子不动心,那她为什么提出要去贤王府?“哼——最好是真的,否则会死得很惨。”
王宝缨虽然心里胆怯,也担心被贤王妃与木蝉姑娘误会,可事到如今,容不得她后悔,与其在王府终老,亦或随便找人江南富贾嫁人,亦或给某位官人续弦,不如坚持走下去。
田奶娘仿佛忆起了什么,推了推身边宝缨。为木蝉姑娘是贤王妃的义妹,二人感情极好,若是木蝉对姑娘有敌意,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如今,正有一个机会可以讨好于她。
被奶娘一推,王宝缨想起来了:“木姑娘,据我所知,木姑娘似乎还有亲人在世。”
木蝉冷笑:“我当然有亲人,姐姐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王宝缨一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木姑娘难道不知,二十年前,先帝曾在南越众富贾之中选美女入宫,木家也有一位……”这也是母亲在遗提及的事,说木蝉若待她不好,她可以提及此事赢得她的好感。
王游看着院门口的众女人,不高不低地唤了声:“木蝉,时辰不早了!”
早就该上路了,可王爷和夫人还没有起床的意思,他们谁也不敢去催,唯有木蝉可以。
昨儿,又听到了贤王的惊叫声,二管家派四大侍卫在院外守着,却不允任何人进入行馆相扰。
自扬州之后,这是第三夜。好像每有贤王的呼声后,次日他们总是起得晚些。包括二管家在内,谁也不敢去敲他们夫妇的房门,而木蝉是所有人中的意外,只因为她是夏紫蕊的义妹,二人感情深厚。
听王宝缨如此说,木蝉满腹疑惑,“说的最好是真,若是被我知道在骗我,绝不饶。”
王游看着木蝉的凶样,在她心里,只有贤王妃最重,谁若是威胁到贤王妃,她就当成仇敌。即便是柔弱的王宝缨也不放过,整日对人家横眉冷对。
木蝉进入院中,提高嗓门道:“姐姐,该启程了!”
雪音被外面的呼声吵醒,慵懒地问道:“天亮了么?”
木蝉笑道:“温柔乡里不知冬,快起来啦!”
她柔柔地道:“想到京里的烦心事,就不想回去。”
“昨晚还说总得面对,现在就怕了?”
“是……我怕,我怕皇上他蛮不讲理,又担心太后要娶别人,或者那皇兄还赐一堆美女……”
他笑若鲜花,“起吧,回头又怕看众人怪异的目光。”
木蝉见屋内没动静,将房门拍得“砰!砰——”直响,“太阳都升起了,快点啦!大坏蛋,再这样不讲理缠着姐姐,明儿就不让她陪了。”
这一招还真管用,立即就听屋内的柴兴道:“别吵,起来了!”
木蝉得意极了,想到现在,姐姐疼他,连堂堂贤王府都惧她三分,天下间有哪个女子如此,唯木蝉也。
王游走近王宝缨,抱拳道:“王姑娘别和木蝉一般见识,她这人不坏,只是太看重贤王妃。”
一路行来,除了贤王妃看宝缨时会有浅淡的笑容,其他人仿佛都不喜欢她,表现得最直接、也最不掩饰的一个就是木蝉,每次都对宝缨好凶,动不动就用要胁、命令的口吻说话。好在宝缨自小在家就不受重视,已经看惯了别人的冷眼,也懒得往心里去。
贤王爷看她的目光很冷,完视她为无物。宝缨每每迎视,都觉那眼光冷到了心底。若她真是冲着此人去了,恨不得此刻就打道回府。但她明白娘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真正要嫁的人是谁?这才硬是强忍了下来,幻想着早日遇到她命中的真命天子。
许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贤王妃替贤王选中的侍妾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她不是为了做贤王的侍妾才要进京,完是因为母亲的期望与临终嘱托。
王宝缨应道:“木姑娘有情有义,乃是性情中人,让我喜欢得紧。王侍卫能得到这样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
她又不是傻子,一路行来,木蝉整日对王游张口便骂,动不动就伸手打他,但对旁人并不,对此人的喜爱换成谁都瞧得出来。
王游顿时有些羞涩,抓着头,傻笑道:“嘿——让姑娘见笑了!”
门开了,木蝉身子一闪进入房中,看柴兴洗漱。
她在雪音的面前最装不住话,“姐姐,说好不好笑,刚才姓王的说,说我还有一个亲人在世。说是二十年前,先帝曾在南越富贾之中选了一批美女入宫,里面好像有位姓木的……”
这丫头定是有几分信了吧?又不肯去求柴兴,才拐着弯来问她。
雪音一边打理着满头青丝,一边道:“八郎,听说过此事么?”
柴兴手里捧着湿帕子,一边擦脸一边沉思:“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有**岁了吧,努力地想,“好像有此事!进宫后,我托皇嫂替查查。”
木蝉叽叽喳喳地道:“姐姐,说这王宝缨真的奇怪得紧,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难道她和姐姐一样,也喜欢看不成……可这一路行来,她整日坐在车内打盹,也没见她看。”
雪音也想知道原因,“八郎,今儿坐车吧。我想和王姑娘谈谈!”
柴兴看了一眼:“还真不容易,满肚子的好奇心竟被逼了十来日。”
木蝉替她揉搓着双肩:“姐姐,我也想知道,让我听听吧!”
雪音瞪了柴兴一眼,瞧着铜镜里的人,道:“好……听吧!”
柴兴不满地道:“天下哪有什么神人?本王就信她什么都知道。”他感觉什么时候,他的女人也如此八卦,对这些事竟也感起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