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要做第二次手术,还要用进口药,你们再去交三十万元钱。”
“啊?要交这么多。”
柳如烟惊叫起来。
郝建也是浑身一震,背上惊出一层热汗。
他垂下眼皮,不敢看她们母女俩,他身上没钱啊!
“医生,我是东方医院城东分院的医生,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少交一点?”
柳如烟恳求医生说。
“你也是医生?那我们是同行。”
中年医生是柳德法的主治医生,叫洪国明。
洪国明打量着柳如烟说:
“你是医生,我就告诉你,你爸爸伤得很
重,两腿被车轮辗过,都呈粉碎性骨折,弄不好要截肢。他的头骨也被撞得开裂,破碎,只有做开颅手术,清除他颅内的淤血,才有可能救醒他。三十万元,还不一定够啊。”
郭婉贞和柳如烟一听,又急得哭起来。
郝建也皱眉咂嘴,不知如何是好。
“去想想办法吧,我们马上要制订救治方案。”
洪国明职业性地说,脸无表情。
柳如烟止了哭,把郝建叫到外面,轻声问:
“你身上有多少钱?我身上没钱。”
郝建如实说:
“我只有八千元钱。”
柳如烟呆呆地想了一会,就拿着手
机走到旁边去打电话。
郝建知道,她肯定是给高盛昌打电话借钱。
他的心揪得很紧,想制止她问高盛昌借钱,却因为口袋里没钱,没有底气去说。
郝建恨不得打自己耳光,收下龙国忠的诊金就好了。
柳如烟走到过道东侧没人的地方,面对窗户打起电话来。
郝建实在憋不住,就悄悄走过去,在离她五六米的地方站住。
柳如烟真的给高盛昌打电话:
“高总,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