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的遇上这么个瘟神?
后院祠堂里。
云尚稳稳站在一旁。
原来是长公主身前婢女雪余,时常过来祭拜,将此处打扫得一尘不染。
慕容九辰看着敏姝长公主的灵位,虔诚地跪地叩拜。
起身后,还为她敬上高香。
昭王的一番动作,让云追月对她心生好感。
“王爷能如此诚意,想必母亲在天上也能感受到。”
昭王朝她俯身,凑近耳畔低语,“我对你,也有诚意。”
“嗯?”
不等她开口,慕容九辰就回过身去。
他看向云尚,“云大人,我记得当年敏姝长公主出嫁,嫁妆可是一箱一箱抬入云府,足有几百箱。既是长公主遗物,自是要留给云大小姐带入王府,云大人以为呢?”
云追月明白过来他的“诚意”,不禁扬了扬嘴角。
她那位继母,早就将母亲的遗物据为己有,多年的霸占怎么会轻易吐出来?
“王爷说的是。”云尚是打碎牙齿往下咽。
他游思妄想:今日真是撞邪了!
趁着几人走回前厅的间隙,慕容九辰故意几步之遥外磨蹭。路遇拐角,一把抓过云追月朝着隐蔽处去。
“云小姐,这份礼你可喜欢?”他将她的双手禁锢着,紧紧贴在她身上。
云追月还未反应过来,蹙着眉头挣扎几番。
“王爷快放开我。”云追月年少羞涩,脸色微红带着恼怒。
慕容九辰不但没有放开,反而俯首上来,二人鼻尖触碰,气氛一时间暧昧无比。
四瞳相对,眸光流转潋滟。云追月秉着呼吸,心跳加速,全身仿佛触电般,一阵酥麻
十几年光阴里,她与师父稍加亲近,慕容九辰这般举止,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云小姐还没回答我。”慕容九辰声音慵懒,看向她的眼中显出热切。
“王爷倒是很会借花献佛,这本就是我母亲的东西,怎能算你送我的?”云追月轻咬着下唇,克服紧张看向他。
慕容九辰起身放开手,云追月如释重负立马与他隔出距离。
他展颜一笑,“既如此,待大婚那日,我再让云小姐心服口服如何?”
云追月低头揉了揉手腕,“那就拭目以待。”
再抬头时,慕容九辰已走远,远远飘来一句,“云小姐再不走,云尚可就要寻人了。”
云追月轻哼出气,脚步加快赶来上去。
回到前厅,慕容九辰也不再多留,与云尚几句寒暄之后,便回了王府。
反观云府主屋里。
“碰……碰……”沈氏在房里肆意打咂物件,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二郎,你好狠的心!”
沈氏一边胡乱砸着,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
这场面真是比折子戏里演的故事还精彩几分。
“玉娇!别再胡闹了。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脾气?”云尚站在门外,话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老爷今日那话,叫我如何不难受?”沈氏哭得是梨花带雨。
“行啦,昭王那话,你让我怎么说?非得让他下你的脸面才好?都将你与妓子作比,你觉着还能说出什么好话?”
沈氏听他一番解释,瞬时向泄了气的皮球,嘴里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见她乖顺,云尚还是心软进了屋,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慰。
“好了,娇儿。这京城中你已是受大多数尊崇的高门贵妇,何必去想昭王这种人说的话。”
的确,沈玉娇生来命好。
虽是做歌姬,却也是高门内的,仅仅在那里待了半月,就前去议事的云尚看上,向她主人讨了个人情,从此就坐上了云夫人的位置。
“二郎,是我胡闹了。玉娇自罚三杯,给二郎赔罪。”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
云尚见她一杯接着一杯,脸上开始泛出红晕,伸手拦腰横抱,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