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
祁慕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阿续，我劝你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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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两位女性的展厅后，就是司星辰和海神的展厅。海神会在与玉象王的战斗中给司星辰使绊子，几乎是坐实了情敌的身份。
程续回想起祁慕对小道消息的评论，思索了下说：“加百利和该隐的恋人关系，基本是实锤，所以，司星辰和海神喜欢的是酒妖？”
祁慕批改了程续的新答案：“对了一半。”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卖关子，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司星辰没有喜欢的人，海神喜欢酒妖，酒妖喜欢盖娅，盖娅喜欢酒妖。”
程续和顾艾的大脑都卡了一下。
祁慕笑笑说：“酒妖和盖娅是一对女性恋人。”他解释道，“同性恋人在混沌纪元初期其实挺常见，因为那时的情况下，大家有生理需求，却都不想怀孕。”
他提醒说：“这些可别往外说，毕竟联盟为了提高生育率，这几年都快把加百列和该隐洗成兄弟情了。”
他又想起海神来，无奈说：“因为司星辰和酒妖的关系不错，所以海神确实把他当作了情敌，为此，酒妖道歉了无数次，玉象王一战后，就把自己份额的那些小饰品都送给他了——海神知道后，更生气了。”
顾艾问道：“酒妖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她们两个是清溪庇护所的领导人。加百列和该隐就是前车之鉴——有人以‘同性恋是精神病’为由，试图推翻加百列的统治。
“我前面说，加百列是个圣母，他还真就让位了，又因这事与该隐闹掰。结果，新领导人对他的追杀一直没停过，还是我……曾祖父送他去苏木那里医治的。
“后来，该隐屠尽了那个庇护所，不论男女老少，一个没留。所以我说，他不算好人。”
程续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旧事，末了难免感慨一句：“幸亏星辰宫只收小孩，虽然中二了点，倒也省心。”
祁慕却摇摇头，不赞同这个想法：“只是分人而已。加百列不适合当领导人，他太软弱善良。如果是盖娅，她能把手下民众控制好的。她们俩失踪前，盖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公开，虽然可以用武力镇压，但她不希望酒妖受到言论伤害。”
“等等，你说，盖娅？”程续脑海里想起那个静静的女子。
祁慕轻笑一声：“想不到吧，两人关系里，盖娅才是掌控的一方，她只是看着淑静而已，实际上很有主见。在灾难降临前，她就已经跟家里出柜了，酒妖是被她掰弯的。”
程续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再次理解了人不可貌相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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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该小馆的主题是司星辰和海神，聊了一些八卦后，他们继续逛了下去。
好歹顾艾现在也是祁家的人，加上司星辰是祁慕的曾祖父，她专门看了些关于司星辰的字记载，对旧星辰宫和掌权人司星辰也有了一定了解。
程续不用说，对这方面更是清楚。
因此，这个馆反而逛起来挺快。不过走了几步，顾艾好奇地问说：“我看的上说，司星辰有一匹小狼，怎么没见这里提到？”
祁慕解释说：“司星辰这人本来就神神叨叨的，联盟不希望他身上有太多奇怪的东西。加上没有图片可以佐证，因此这个事，就当作不存在了。你看的是海晏、河清写的往事录，比这里是靠谱多了。”
“这样啊。”顾艾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那本往事录里记载着两位家主是如何被司星辰救下，又如何一同成立星辰宫，拉扯才刚学步的孩童……字里行间，有着属于老人阅尽千帆后的平和，但顾艾能从那些描述里想象到当时是如何的艰难。
星辰宫前期人很少，虽然祁海晏和祝河清也有异能，但着实不够看，一众孩童全靠司星辰一人护着。直到司星辰在混沌二年时救下狼王，并因此获得了狼群的帮助，星辰宫这才有了第一股力量，终于能驻扎下来谋求发展。
而后，年幼的祁海晏和祝河清两人不断地捡孩子、养孩子，坚信星辰宫会成为末日的救赎。在他们的描述里，司星辰早熟早慧，虽然不参与他们幼稚的游戏，却又默默守护着他们的天真与梦想。
混沌四年的时候，司星辰十八岁，名声远播，位列初神之一。
也是从他开始，整个初代十神的称谓风气都被带歪了。本以真名行走焦土的方云岚、林音和季雨泽三人，被迫拥有了中二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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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辰的馆逛起来没什么意思，祁慕便说：“到时候带你回白鹭，白鹭有单独的司星辰纪念馆。”
顾艾自然应好，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忍不住问了些以前不敢问的疑惑：“慕爷，往事录上写着，司星辰不告诉他人自己的名字和生日，是因为他有诅咒的能力？这是什么异能啊？”
司星辰的异能很难用只言片语描述，掠夺、神谕、梦魇、诅咒……往事录上解释说是他对源粒子的操纵过于纯熟，所以异能可以不同的表现形式出现——说了跟没说似的。
而这个小馆里，为了削弱司星辰的特殊，只介绍了最出名的掠夺能力，这个慕爷展示过，背后的源粒子逻辑，顾艾能理解，只是这个诅咒……
听起来比海妖的空间能力还奇怪。
见程续和顾艾都好奇地看着自己，祁慕笑了一下，解释说：“其实就是心理暗示，这和该隐的精神控制有点像。但司星辰能分出一缕源核落在别人身上，对寄主产生持久的共振影响。
“说白了，只是司星辰的精神力很强大，能对源核进行精细操纵，这是别人做不到的。而他不透露姓名生日，就只是不想透露而已。但他从不解释，所以就被传得玄玄乎乎的。”
程续听得有些无语，被他这么一解释，司星辰的神秘感都没了。
最后，就是顾艾最关心的问题：“后来呢，司星辰的真正结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