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热血沸腾了,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和美人儿艾米莉偷偷眉来眼去了?”冉糖抿唇一笑,脑袋微微一偏,柔声问他。
“猜对了,大奖伺侯!”他爽朗地笑着,顺手拿起了球杆。
“越来越讨厌了!”冉糖拉长脸,狠狠剐他一眼,也抄起了一根球杆,随手一挥,往他身上招呼而去。
咚――
闷响之后,冉糖呆住了!她居然一棒子敲到了他的脑门上!
“冉糖,你再敲中一点试试!”
他痛得直拧眉,鼻子才好呢,她又来伤害他可怜的额头!
“对不起……”
冉糖赶紧丢开了球杆,几大步奔过来,踮着脚,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瞪着他突起来的额头,心中暗自叫苦。
“啊,没事,你看,我吹吹,你马上就好了。”
她装着没事人一样,往他的额上呼呼吹气。
“我也三岁?”
他拉开她的手,走到窗边,往玻璃上照。
冉糖赶紧又跟过来,娇声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黎穆寒俊脸扭曲,虽然玻璃黑漆漆的,看不清额上的情况,可根据先前那闷响的音贝,以及她抱儿子练出的手劲,额头大有长角的趋势!
“那,你也打我一下呗。”
冉糖拿了根球杆过来,递到他手里,伸长脖子,仰起了小脸。
她当然确定他不会拿球杆打她!
“这个太细了!我得换个粗的!”
他冷冷一笑,轻轻拧住了她的耳朵。
“呸!”
冉糖啐他一口,转身就想逃。
“哪里逃!”
黎穆寒捉住她,折腾了句四不像的京剧腔,让冉糖乐不可吱。
“黎穆寒,你不是无所不能吗?唱句正经的来听听啊!”
“戏不会,武戏擅长。”他抱着她一个转身,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酒店里。
白斯已经醒了,她翻了个身,看着躺在地毯上的沈骆安,心情别提多复杂了。酒中有乾坤,是黎穆寒告诉她的,秦方还给她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可是,真的,白斯没想到沈骆安是这么个品行正直的人,不仅没对她怎么样,还在这里守了她一晚上。
白斯觉得,她真没看走眼,沈骆安就像冉糖说的一样,心很善,很软,很干净。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只做应该做的事,从不去伤害别人。
可她又有些小失望,若是冉糖,沈骆安起码会亲吻她吧?毕竟不喜欢她,所以才如此轻怠。
她轻手轻脚地趴过来,双手慢慢地钻进他的身下,一个吸气,把沈骆安这个大汉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沙发上。
虽然很吃力,可她还是能办到的,刻苦训练这么多年不是白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