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糖接连半个月都在和吴珊珊他们一起忙广告的事,黎穆寒在调整公司,林耀回了王蓝彦那边,继续当王蓝彦身边的副总,平常几乎不和他们见面。
方秦出来后,嚷着命比黄莲苦,非要辞职。黎穆寒批了他半年假,让他去美女最多的巴西享乐去了。
不过他前天打电话回来抱怨,一个人寻欢作乐毫无乐趣,没人分享泡妞心得,想玩玩刺激的3人行也没机会……
他说得一本正经,就好像以前常干那种事一样,所以冉糖一整晚都在追问黎穆寒,难道真干过那种龌龊事?黎穆寒恨得牙痒痒,又不能追去巴西踹他。秦方就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的货色,真要扒下他的裤子,他能脸红一个月。
所以说,嘴巴上常坏的男人,不见得真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了去了,秦方这种充其量是过嘴上干瘾的类型。
于是冉糖又好奇,秦方是处吗?黎穆寒最后抱着枕头去房了,不然一整晚别想睡,谁想和太太讨论身边兄弟是否处的问题?
总之,阳光明媚,一切美好。
冉糖笑笑,放下杯子,杯底只有浅浅一点牛奶了,这半个月吃得好睡得香,体重快速增长,坐在椅子上,椅子都比往常要往下陷进去许多。
她办公室里多了好几只漂亮的盆栽,清一色的绿色植物,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抹得叶片越加葱翠欲滴,光线穿过了植物落在办公桌上的光斑组成一个个有趣的图案。
她坐在桌前整理厚厚的资料,这些下午全要交去组委会。
可能是因为一切都开始往顺心的地方发展,她的思路也格外清晰,一则戒烟广告,两天拿出创意初稿,一次性通过,已经进入后期制作了。
“咚咚……”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你先坐,我把这些整理完。”冉糖头也未抬,把手里的资料叠整齐,小声说。
来人踩着柔软的地毯,坐到了沙发上,安静地等着他。
厚厚的印花地毯是新铺的,黎穆寒怕她踩着地砖脚滑,这地毯又厚又柔软,就算摔下去,也好过直接砸上冰凉坚硬的瓷砖上。
冉糖把资料放进包里,一边起身,一边轻声说:
“小萌想要一只小狗,你就给她买一只吧,把防疫针打好,我不靠近小狗就行了,她复健很努力,我们得鼓励她……”
她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坐在沙发上的人不是黎穆寒,是沈骆安。
郑薏茹被捕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因为心脏病取保侯审的事也没成功,大家都说,黎穆寒是不会让她活着走出监狱的。
这段时间沈骆安也没露面,这时候看着他,冉糖居然有于心不忍。眼睛深凹,布满血丝,胡茬密布,外套都有些皱,他就坐在那里,双手撑在下巴上,定定地看着她。
“喝什么。”冉糖放下了包。
沈骆安唇角扬了扬,低声说:“随便。”
冉糖让秘倒杯茶进来,自己在他身边坐下,小声说:“你还好吧?”
“冉冉,我怎么办?”
他双手掩在脸上,用力地揉了揉。
冉糖没出声,她爸爸是郑意茹操纵齐梓商杀害的,她也应该连沈骆安一起恨才对。可是她现在只是同情他,每当他用力爬起来,想往前走的时候,总会遭受各种重重地打击……
“沈骆安,你就去散散心,不要管这里的事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劝他。
“你还关心我吗?”沈骆安转过头来看她,低低地问:“你不怕我拿你威胁黎穆寒?”
“你会吗?你有很多机会,你一次都没用,你是个好人。”
冉糖微微一笑,把秘递上来的茶放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