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骑着时速百里的长风灵驹，一骑绝尘地奔向下一处目的地。

身后不远处跟的是水玉柳。天边飞着一个身着蔚蓝长袍的女将。更远处，躲着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神秘老者暗中保护。

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江流和水玉柳二人行动起来毫无手软。是非曲直已经无所谓了，对方杀人灭族，江流也不用问理由，终结他们性命便是职责。

打不过的队友有女将帮他解决。短短半天，他刀下的亡魂已经多了近十条了。女将更是不手软，死在她手下的魔道徒更是超过三十之数。

至于水玉柳嘛！是个辅助，一个人头没有。不过这也符合女将对她的定义，也是她所追求之道。有点想英雄联盟里的琴女，形象像，气质也像。不过出的全是辅助装，伤害很低。

又是一个魔教小分队被消灭。只留了一个人女人下来，给江流练手。

“上！”女将一声令下，江流便无惧无畏地冲了上去。

“铛！”一声脆响，对方袖口射出暗器长钉被江流一刀斩开。

“铿铿”刀剑两次交锋，火光四溅。江流抓住机会欺身而上，一刀斩向女子咽喉。

“飒~”血撒一地，女子也应声而倒。死不瞑目。

“不错，你已经悟出刀剑的真谛了。以最小的代价，取敌人之命。”江流表现优异，女将也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江流一言不发。

“下次，手不要抬那么高，也不要抖，知道吗？”女将给江流做出了一个示范的挥刀动作。

江流学着她的模样连斩了七八次，才停下手中动作。“多谢大人。”

“今天让你杀的，都是些暴露在明处，战力值下等之人，没有太大的挑战性。明天就不一样了，没让你上你就好好看，有合适的机会让你出手。”

“是！”

“今天就到这里吧，好好休息。”

三人没有再回北城，就近选了一个山头驻扎。说是驻扎，实则啥都没干，即没有营地，也没有篝火，甚至连食物都没有，单纯一个落脚之地。

今晚，他就要和两个超级美女在这座山头席地而眠，可以说是同一张床了。不过这也没啥值得期待的，毕竟鸟背比这窄多了，也什么都没发生。

夜里，女将既没让江流给她唱歌，也没有斜躺着养神。而是静静盘坐，颇有几番道士打坐冥想的模样。

江流练了两个小时的剑便停了下来，保存体力，以便迎接明日更为激烈的战斗。时候太早，江流无法入睡，也不知道该干点啥。只能望着星空无聊发神。

白天杀的人他不敢想，怕夜里做梦找他索命。

反正杀就完事儿了，杀多了手就熟了。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晕车。那时的他，闻到气味脑袋就发晕，一上车就吐个不停，吃啥吐啥，甚至感觉胆囊都要吐出来了，一度害怕乘车、害怕远行，那时对坐车的抵触可比这时候杀人强烈多了。

然而生活就要继续，那世界到哪儿都离不开机动车，他只能忍着难受上车，期望目的地能快点过去。

后面坐车越渐频繁，也就慢慢习惯了。也许杀人也一样，杀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公子有什么心事吗？”水玉柳主动找江流谈话。

不远处的女将朝这边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打坐冥想。

“没有，就是回顾反思一下。”江流不想说自己是因杀人太多而难以释怀。“倒是玉柳大人你，不想试试上前杀敌吗？”

“我就算了，”水玉柳苦笑一声，“我可能不像公子这样，擅长结束敌人的性命，域主现在对我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而且没有刀剑，就凭我现在的音攻手段，还不足以正面对敌。”

“我看公子，好像天生就适合战斗一般。第一次上阵杀敌，就能毫不眨眼。”

在女将的描述了，江流一直是那种底层菜鸟，对杀人战斗几乎一窍不通。水玉柳耳边经常听到这种话语，先入为主，再加之前几个月还见他在养伤，也就认为他毫无实战经历了。

“这也不算第一次杀人了，”这不过是第一次独立、正面迎敌罢了。“我其实还算有一些基础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和石楠修行杀人剑术。甚至把废弃剑谷里的机关人都启动了，专练攻人要害。

“难怪。”水玉柳点了点头。“既然公子心情不畅，不如就唱歌吧？反正四周旷野无人。”

我有说我心情不畅吗？

“我看公子杀完人之后的情绪和还是有些浮动的，唱歌应该能舒缓一下，或者公子听我演奏也行，如果憋着堵着，会很难受吧？明天的状态有可能会滑落。”

江流是想吼两嗓子宣泄一下，不过他看了一眼女将方向，“域主还在修养，还是算了吧！”

“域主道心通明，应该不会受这点动静所干扰，否则方才你练剑，我练琴，现在的谈话，早就被域主制止了。”

“……”江流有些犹豫。他也意识到自己心里有层薄薄的雾障，就像小时候看完那种色调诡异的恐怖片一样。但这不应该靠自己压下念头，而借助音乐去缓解吗？

“如果公子还是担心吵到域主，我们可以去稍远的地方。”水玉柳似乎有足够的理由当着女将的面进行这些操作。

“还请公子理解，我既然身为你的看护，照顾你的心理变化也是我的职责。”

在这边，心理辅导也是一门学问。石楠就不止一次在这个问题上找他谈过话了。高离也经常更队里的士兵谈论这种话题。

其实这种行为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很好地考虑江流心理状况。也许他现在就会死心塌地留着蓝月山了。不会去想什么辐射之神、投靠魔教的事了。

水玉柳以这个目的，叫江流唱歌听歌，必然是考虑过女将态度的。

“好吧，我们就稍微走远点，到山腰那块石头去吧。”江流跟着水玉柳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女将的双眼猛然睁开，“慢着！”

“域主请吩咐！”水玉柳和江流同时转向女将。

“就在这里唱吧，我也听听。”女将收起了盘坐的姿势，语气平静道。“天黑路烂，下去麻烦。”女将又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