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看了正脸,梦就破灭了。
“你现在这样当我老实马夫。”啧,这样也不行,“你再拄着拐杖,正好我前几天多订了几个备用。”
叶青洲既开心又不开心。
但总归拿过她的拐杖,装起了断腿骨折。
“我先跟你说说你的身份,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这么说。你,叫......叶大宝,现在在我师父底下做事,今晚你当我的车夫,我师父叫丘舞,我叫丘蘅。至于你为什么在我师父手底下做工嘛,因为你在我师父这里看病,没给银子,所以只能在我师父这里做工。你腿是在半个月前断的,因为替人采药,从山坡上面摔下来的。恰好我师父去集市收药,你卖药的时候因为疼痛晕倒了,我师父救了你。”
“至于其它的你自己编。”
叶青洲被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一手拐杖,一手一个大箱子,肩上还扛着一个竹筐,跟着杜若翻墙出了叶府。
“你翻过?这么熟练。”完全不像是生手。避开了府内侍卫的巡查,还知道各个院子的上工时间。
“天生的。”要是知道她新婚第一天也跑出来了,这小心眼的男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毕竟他可是在大门口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娘下手可不轻。
叶青洲想到了什么,但还是闭嘴。跟着她左拐右拐到了一间宅子。
杜若敲了敲门,“刘掌柜,我借辆马车。”
刘掌柜就是她常买罐子的那家铺子的掌柜,他家有辆马车,每天都放到街上出租赚些银子。
没多久,一个老妇人打开门,“是小蘅啊,马车在巷子口,刚还回来,你直接去就行。”
杜若把银子递给老妇人,拉着叶青洲上马车。
“你赶马。现在我是你主家的小姐。”压榨叶青洲还真的有点爽。
叶青洲看着面前有些瘦弱的马,已经完全心平气和了,“丘小姐,您快坐好,放东西这种粗活就由我来做。”
啧,他主动做,那种爽竟然消失了。
他竟然适应的这么快,还真有些像苏齐做活时的样子。
不,他还细致些,讲究些。
放好要带的一堆东西。
叶青洲赶马车去欢阁。
身份适应的再好也有些奇怪,算不算是他亲自送他娘子去嫖男人。
把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抛开,马车快速往东城走。
还没到入夜,东城的秦楼楚馆已经开始挂起灯笼,有些馆提前开门营业,门口站着几个小厮和娇俏的女子。二楼有泠泠琴声流出,偶尔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咿咿呀呀的歌声,还有老鸨大嗓门的管教声。街上每家馆子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高雅的,脂粉味浓的,清冷哀怨的,富贵的,男的,女的,男女混的......
马车一家家路过,终于到了一家大馆子,上面写着‘欢阁’二字。
“去后门。”
今儿个来的晚了一点,来的早的客人都快要到了。
叶青洲真似个老实憨厚的小厮,变了嗓音应声。
后院没多远,绕了一小圈就到了,杜若马不停蹄下车,敲了敲紧闭的门,喊道:“阿章,我来送药了。”
开门的是一个容貌一般,甚至有些丑陋的女子,“阿蘅,你终于来了,院子里的公子们天天问我,你再不来,我头发都要掉了。”
欢阁为了客人的体验,都是挑的这样的女子。阿章在欢阁是专门守后门的,馆内的买的东西都要经过她的手。
“前些天有事,耽误了。”这个月她一直被人盯着到大婚完成,练不了药,又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欢阁。这些天找了人把药炼够了,估算的欢阁药用的差不多了才来。
“院子的桑公子说你来了,赶快叫我通知他呢。”
“还是别了。”杜若看了眼身后气压有些低的人。
这外面的花花草草她是一点都不敢碰。
“这位是?”
“我家做工的。”杜若语速极快。
叶青洲看了杜若一眼,拘谨的点了点头,“您叫我小叶就好。”
阿章诧异地看他,杜若赶紧拉过阿章,小声道:“他叫叶大宝,怕别人嘲笑他的名字,慢慢的就只叫人小叶了,你这样叫他还能舒服一点。他也不算我家的仆从,是看病没药费了,在我师父那里做工,他脚上的板子才刚拆呢。你少说些院子里的事,被他听到传到我师父那里就不好了。”
“咳,小叶,你把东西都搬到院子里,让阿章检查。”
叶大宝憨厚的点头,拄着拐杖把马车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瘸一拐的放到院子里。
阿章帮她放好马车。
“你这马夫力气还挺大。”
“等他伤好了,来欢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