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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想起那个胆大包天的计划,手中柴棍不由地悬在永王上方。

犹豫半晌,终究没落下。

远处火光隐现,传来巡卫的声音,云洄以柴棍作拐,赶紧逃命去。

不知逃了多久,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脚步越来越慢,耳边杂音不断,似乎有人在喊救火,细听,又好像喊的是抓贼。

云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逃不出永王府,索性找了个不起眼的屋子躲进去。

一进门,却发现有人。

“别动!”

她将刀片抵在那人的咽喉,冷声警告,手上却没有多少力气了。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中了三日醉!”

云洄努力睁眼,怎么都辨不清面前人的五官,然而由这人看她的眼神,已经让她明白,又遇上他了。

此时此刻,还真是让人分外羞恼。

不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用刀片抵着人进屋,带上了门。

“我在饶州,有一座金矿,帮我找到解药,助我回家,它就是你的。”

“云洄以信立世,从不食言。”

屋内无光,云洄看不见自己发颤的手已经割破了木枭咽喉处细薄的肌肤。

脖颈处痛意明显,鲜血流入衣襟,他却恍若未觉,只定定看着眼前的云洄,“愿为小姐,肝脑涂地。”

“解药,解药……”

云洄逐渐脱力,木枭喉结微动,把人虚虚拥在怀里。

他眼神微闪,瞥过屋内的矮柜,最终保持了沉默。

刀片落地的那一瞬间,药力再也不能为意志所抗衡,云洄抓住眼前人的衣襟,将他推到床榻上压制住。

目眩神迷,竟是连衣带也解不开。

木枭惊怔片刻,抓住她的手,温驯地自解衣袍,“我叫木枭。”

什么?

云洄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反压在了下面。

第一晚,这人一直在她耳边重复他的名字。

第二晚,这人一直都在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第三晚,云洄嗓子哑了,问什么都不答。

第四晚,云洄问得人嗓子沙哑,把衣服一穿,逃出了永王府。

堪堪见到外头的天光,便听到路人说朝堂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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