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另一边,赵革却将柳唤中砍得连连后退、一直接招而不敢还击。
“赵师兄,我们顶不住了!”
与梁无尤交手的一人朝后喝道。
赵革闻言,急忙转身看来,见自己的心腹之人伏在地上,远处又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还有一人剑法高超,以一敌四,与手下们在半空中过招,不禁疑惑地赶了过去。
梁无尤此刻状态正佳,“无尤剑”舞得飞起,就在他一剑迎向前方一人时,那人还未出剑,结果被人从脖子上一把抓住,身体抬高,“哗啦”一声被扔到了一边。
梁无尤诧异地看向了来人,见他是这群人的首领,冷喝道:“阁下好好一身本领,做什么不好,非要夜半时分做这种偷鸡摸狗、令人不齿的龌蹉事?倒是可惜了你手中的这把刀。”
赵革讶然一笑,道:“小子,话不说得不赖嘛!但是你今夜恐怕没认清形势,首先,本大爷已经打算离开的,是他们非要触我的霉头。
再者,我要让你这小子明白一件事,我这把刀不光是夜里杀人,哼哼,只要是在朝凤山,我什么时候都敢杀人!”
说罢再不多嘴,直接提刀朝梁无尤杀去,他知道梁无尤本事略高,肥胖的身体里真气更加鼓动,大刀上铁环的撞击声也比方才响亮了几声。
梁无尤凛然不惧,起身迎面飞去,“无尤剑”与环刀撞在一块,两股真气透过刀剑碰到一块,压迫得两柄兵器“呜呜”颤抖,片刻后,这胖子肚子一鼓,真气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提升了一分,梁无尤一时不敌,竟被冲击出去,直直滚到了远处,靠着“无尤剑”插在地面上的阻力才停住身体。
林清儿见状大为吃惊,梁无尤虽然看起来只有后天二层,但是真气的雄厚程度比她和烈虎等三层之人还要强,若是连他都敌不过此人,那前面的这个胖子该是有多强?
梁无尤方才被赵革的真气冲击得气血翻腾,全身经脉都有些疼痛,待他抬头,见林清儿美眸看来,稳住心神,答道:“此人恐怕已经是后天四层的修为了,我的本事,恐怕敌不过他。”
此话一出,林清儿哗然一惊。后天四层的修为,放在当今武林之中,已经可以做一个中小门派的掌门了,不知此人为何会在这里打家劫舍。
赵革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嘿嘿一笑,道:“你们自己找死,莫要怪我无情了!”
说罢提起后天四层的真气,环刀朝林清儿砍去,刀口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紫色刀芒,在夜空里极为亮眼,林清儿只好抽剑接了过去,刀芒与她的青锋剑甫一接触,便将后者死死压制住,林清儿坚持了片刻,终究真气不止,起身抽剑往后连退了数步,手腕也被震得发麻。
赵革得势不饶人,又是一刀朝她砍去,搅动得风声呼呼,刀光快要接近林清儿身前时,重瞳儿腾地而起,从侧面抬脚朝赵革肩膀极速踢去,赵革感受到了杀气,肩膀一斜,刚好这边的手臂持得环刀,顺带着刀光也一歪,林清儿就此躲过了一劫。
赵革站稳脚跟,惊讶看了重瞳儿一眼,摇头道:“真是奇怪,今夜怎么出来了三个后天三层的小娃娃!”
话音一落,他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一些描述,定睛朝梁无尤看去,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的外貌,欣喜地喝道:“原来是你,哈哈!大爷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几日千辛万苦,终于将你们逮到了,说,东西你们藏在了什么地方?”
梁无尤几人瞬间明白了过来,看来林清儿预料的不错,这个名叫赵革的人要劫持的果然是他们一行人!
梁无尤一步拾了起来,正欲说话,赵革一把拦住他,道:“等等,今夜死得人不少了,我不想再造更多杀孽,你们方才躲在暗处,相必听见了我前面说的话。我还是那个条件,你把东西放下,我不动你们一根指头!”
“哦,你不打算抓我吗?送给林凤庭,也是一份大功劳!”梁无尤冷冷答道。上一次他运送刀剑时,劫持他的人全都既想要刀剑,也想抓住梁无尤送给林凤庭,这赵革倒是个例外。
“那是自然,羽庭山的人想让本大爷替他们卖命,哼哼,恐怕他们还不够格!我再说一遍,我只要那些刀剑,你们最好乖乖交给我,不然我可就强夺了!”赵革一边说话,一边拂过刀上的铁环,发出“仓啷啷”的一连串清脆响声。
梁无尤闻言,与林清儿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真气同时提了上来,气势顿时散了出来。
赵革见状,脸色一沉,道了一声“好”,直接朝二人杀去,梁无尤与林清儿双剑合璧,分在两侧对赵革展开袭击,这二人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对剑道的理解大为进步,二人以“青羽剑法”为基础,变幻出了许多新的招式,然后在实战中又根据不同的情况产生变化,所以此时配合了几十招下来,赵革竟有些接不住,他冷静了一下,暗衬想这样打下去,自己的优势无法显现出来,反而刀法不如剑法灵动的劣势倒被他们紧紧抓住,于是猛然朝二人挥了一刀,借着二人剑上的真气余劲往后飞了数步,离开了他们的剑光形成的圈子,乘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急忙开始催发真气。
梁无尤与林清儿见赵革主动后退,又见其身上的气势越来越高涨,情知不能任他提升真气,急忙双剑齐齐奔刺出,直取他的胸膛。
二人速度已经到了极点,但是剑刃还未飞到其身前,还是被赵革将真气完全催发了出来,然后双手一聚,卷起周边的空气,朝二人飞速轰来,梁无尤只感觉手中的剑又陷入和聂冥途那夜对决时同样的状态之中,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来,紧接着与林清儿同时被冲击到了远处,不过也许是因为二人分担压力的原因,身体所受的损伤要比那夜轻很多,但是经脉还是疼痛不已。(未完待续。)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