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萌萌冲入周烈的房间,劈头盖脸问道:“小烈,你在搞什么鬼?现在和乾门开战绝非明智之举,我们对乾进手中掌握着多少力量一无所知,三日之后拿什么和他拼?虽然大家一直都在努力提升,可是我们的基础太差了,远没有乾门扎下的根基牢固,你有考虑过胜算吗?”
周烈摘下面具,边活动手脚边说:“我一人出战!你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诗经战队将分割开来,萌萌姐带队去西方天界,那里有我们一块地盘,需要尽快向外扩张,从西方天界打到西方人界再贯通冥界。”
话音刚落,田萌萌接收到一团光芒。
周烈将西方世界占有率转交过去,完全脱手交给田萌萌负责。
田萌萌拍着脑门说:“说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一个人出战,以乾门展现出来的战力分分钟就得把你抡死!”
这时,墙壁产生一阵波纹,蒹葭小队白露到了。
白露就是景泉,她看到田萌萌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看来有人比我先到,某人三天之后与强敌开战,可有把握?”
田萌萌跺着脚说:“屁的把握!这小子刚才说要自己一个人出战,已经把我调出去,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简直疯了。”
景泉狐疑地看向周烈,轻声问:“家里没事吧?你为什么选择现在与乾进拼个鱼死网破?在我的印象之中,只有把你逼急了才会如此。”
周烈回道:“你来得正好!能者多劳,我方已经拿下东方仙界第十八重天太安皇崖天,需要有人过去清理地面!我知道蒹葭小队需要休养,不过时间不等人,你们可以先进入仙界熟悉环境,仙界占有率转交给你,之后记得与天阁进行绑定,拜托了!白露!”
“我信你!”景泉一句话把田萌萌气得倒仰,这两个家伙平常就是这样相处吗?
墙壁再次泛起波纹,郎鼎天驾到,进来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给我解释清楚,为啥突然间对外宣称与乾门开战?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冒险?乾进就是一个疯子,他肯定会不择手段怼死你。关键是刚刚到达中场,还不到拼上一切的时候呀?你这样搞得乐坏多少人?”
周烈有条不紊的说:“前辈不需担心,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足够我方进行布置了。至于与乾门决战,我可没有想着让前辈参与。”
郎鼎天瞪圆眼睛,大叫道:“什么?干架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你居然把老子排除在外。”
“哈哈哈,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妖界青丘山及周边五十五座大山,涵盖两条山脉和三条江河,占妖界百分之一地域。这是花费巨额积分得到的稀有世界份额,目前狐族和狼族正在该地开战,想要完全占有青丘山必须尽快赶往战场。我想没有比前辈更加适合前往青丘山的角色了。另外,青丘山处于山海经世界,前辈过去刚好可以为后续进入打开局面,这是非常重要的战略部署,优先等级远远超出与乾门干架,您说是不是?”
“青丘山?”郎鼎天舔了舔嘴唇,感到怦然心动。
要知道青丘山可是传说中最为了不起的妖族圣地,后世妖族也有关于青丘山的说法,其发端是不是就在当下?
也许这是一次创造历史的机会,能够切身实地参与进去,肯定有着异乎寻常的好处,而机会就摆在眼前,他没有道理不去。
周烈看出郎鼎天心动了,遂挥手转交世界份额:“就这样定了!不过开局有些局促,我只能分派五十个人过去,另外我会想办法劝说黄师傅等拳师与你组队,希望前辈进入山海经世界尽快打开局面。”
“好!我这里没有问题,不过你与乾进一战真的有胜算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以乾门的尿性,既然选定了地点,肯定有办法留住你的心神,一旦失利不会让你有机会脱身的。”
“放心,还有三天时间!北风小队和蜉蝣小队那边都有进展,我要以最快速度将他们叫回来主持局面!此外还有有狐小队,是时候去接触有狐了。乾进特意以三天为期,想必正在调兵遣将。这三天对于我们来说同样重要,作为战友你们要无条件相信我。乾门收缩之际,正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对外扩张之时。”
周烈无比凝重的说:“为什么在我们的时代一直没有听说这场跨时空征战出结果,那是因为这场征战持续的时间非常长,漫长到超出所有人想象!而眼下只是开局阶段,错过了发展的黄金时期,后继者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弥补回来!所以我们必须逼自己,而且要苦苦相逼,往死里逼自己!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你们暂时看不到。不过终有一天,你们会看到这座城市的全貌,到时就会感觉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娘的!我挺你!”郎鼎天早就打算跟着周烈一条道跑到黑了,所以服从安排,摩拳擦掌准备进军青丘山。
“你要小心!将仙界交给我吧!”景泉的身上涌起旺盛斗志,她本来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不问对错,只问本心!
田萌萌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乾门只是局部部署中的局部争斗,在整个蓝图上占有的比重并不多。在此与诸君共勉,我要努力不拖后腿,就将西方世界交给我吧!也许过上一些时日就能向天阁输送战兵,雅典城可以作为募兵地来源!”
“善!”周烈统一了思想,安抚了大家的焦虑,仅仅休息两个小时便离开天阁,走入城中一座非常不起眼的朱漆大门。
这座朱漆大门属于最低等级,如今很少有人光顾这种世界,不过蜉蝣小队深入进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好山好水好风光,这里没有争斗,只有闲情逸致。
时值东晋年间,王谢两家乃官宦世家和香门第,“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说的就是他们。
院落中传来朗朗读声,教者是一名妇人,眼神雪亮,风采绝佳。
周烈寻了一圈,从柴房将蜉蝣提溜出来,没好气的问:“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女人?”
“嘁,你知道个啥?她是谢道韫,我的血脉先人!这里是王家,王羲之的家,我算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