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听雨轩,听到动静的凤朝早已睁开双眼,伺机到了窗户下等候机会。
“呼~”李清清累得气喘吁吁,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看他睡意沉沉的样子,李清清气得想掐他,奈何对方就是没有反应,认命的上前脱掉他的鞋靴。
“清荷,你去打水来”她吩咐着,今晚上肯定是洗不了澡了,一身的酒味,好歹把身上擦一擦。
“县主,世子就麻烦您照顾了”李恩说完就想转身退下。
李清清叫住了他,有些不自然说道:“你给他把身上擦一下再走”说完眼神飘忽,不肯看他,退到梳妆台前坐下,把床边的位置留给他。
李恩有些意外,毕竟世子自订婚后一直住在听雨轩,除开办公会去墨园,看她的态度,莫不是两人还未圆房,想到这李恩脸色奏变。
世子原谅我,冒犯了,李恩心中默念,然后上前几步,想解他衣扣。
祁钰像是感知到不是她,手一直推着,不肯人近身。
“县主,这世子不肯让属下,要不您试试”李恩有些尴尬直起身子。
李清清没办法,只得上前去。
谁料她刚坐在床弦,祁钰手就握了上来,一个劲的把她往怀里拉。
他喝醉了,李清清可没有,想着身后站着人,她只有推搡,更加刺激了他,喝醉的人力气大得惊人,猛的一下,李清清就到了他的怀里。
她浅吸一口气,看了看室内,李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男人手愈发的不老实,在她身上来回揉捏,摸到了衣扣上,也不解开,直接用蛮力撕扯,很快里面的肚兜露了出来,似乎嫌弃它碍事,手指从侧面灵活的钻了进去,使劲搓揉那一团柔软,闭着眼睛在李清清脸色乱蹭,直到找到那一抹红唇,用力亲吻起来,舌尖一步步攻掠,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压上身来。
李清清迎合着,很快她的衣衫被扯得大开,胸前的柔软被含在嘴里吸吮,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在窗外的凤朝脸色狰狞,胸膛起伏,耳边尽是暧昧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刺激着他的耳膜。
脑中的嫉妒让他无暇顾及生理上的反应,此时他闪过进去杀来那男人的念头,就在他天人交战之际,里面的声音停歇下来。
祁钰呼吸变得沉重,低吼一声倒在她的身旁,沉沉睡去,李清清翻身下了床,到了盆前用刚刚擦身体的水把手洗干净,白净的手掌出现磨红。
屋子里一股味道,拿下衣杆上的披风围上,到窗前把窗子推开一道宽缝透透气。
李清清看到窗下有人影,尖叫声从喉咙溢起,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借助月光,看清是凤朝,她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把打掉捂住嘴的手掌,没好气的问:“你大半夜在这里要吓死人吧”声音是夹着的气音。
凤朝红着眼注视着她,看见她不停张合的嘴唇,再也忍不住双手扶上她的脸庞,亲了上去,堵住一切他不想听的话。
他心里难受极了,捆住她挣扎的双手,自顾自的沉浸在这个吻里。
李清清又羞又气,这人是把她当什么了,是偷情的对象吗?一直挣脱不开,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引来下人看见。
渐渐的,他不满足于亲吻,松开她的双手,往她身上探去,李清清看准机会,扬手给他一巴掌,指甲划破了他的脸颊,她想这样总能让他清醒了吧。
巴掌声很是响亮,李清清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床榻上的祁钰,凤朝捂住脸颊,指尖沾染上些许血,送入舌尖:“原来这就是血的味道”
她的反应令他很是不愉:“你就这么在意他”语气里的酸意,李清清都听出来了。
看着他脸颊上几条红印,她讪讪一笑:“你来这里做什么”,自己手都麻了,可见力气用得不小。
幸好最近十七没跟在身边,否则哪里有说话的时间,他早已被剑指着了。
“清儿,我想你,你跟我回宣威好不好”凤朝目光灼灼,带着商量的口吻。
“你疯了,我已经订亲了”李清清裹紧身上的披风,她里面只穿了亵衣亵裤,虽不如前些时候天冷,也算不得暖和,她伸手用力推他,想关上窗户。
凤朝受不了她一脸的拒绝,覆盖住她推他的手在胸膛上:“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说完,李清清觉得颈上一凉,低头看是一条项链,抬头凤朝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她反而愣神,手抚上项链,慢慢关上窗户,坐到梳妆台前,把项链取了下来,不难看出项链价值不菲,光是上面镶嵌的宝石都有好几个颜色,在微弱的烛光下光芒也未曾变暗淡,把它和玉佩簪子放在一起隐匿在梳妆柜抽屉的最里面。
扪心自问,她对凤朝是否真的有男女之情,或许是有的,不然为什么他的吻让她并不反感,更多的是觉得对不起祁钰。
眼下的情况她不敢给任何人透露心迹,关系到太多的人,到时宁王府会怎么看她,外面的人会怎么看祁钰,这些都是她忧心的,只能告诉自己还有两个多月凤朝就要回宣威了,到时候这些困扰就没有了。
京城外某偏僻的山村,竹君,不,现在他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忘忧。
他刚刚从山里打猎回来,把猎来的野鸡扔到地上,进屋子里倒了杯水喝,前几日他从山上下来便晕倒了,被村里的老大夫所救,他称自己遇到山贼,掉下悬崖,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村民都很淳朴,听了也就相信了,还在村里给他找了一个破旧的房子暂时住着,每家每户给他集了些锅碗盆瓢。
这几日忘忧都时刻警惕,就怕有人找到这里,不过今日他借机去了附近比较大的集市,并没有衙门的通缉令,也没有看见可疑之人,心渐渐安了下来。
虽然这里什么都要靠自己做,劈柴,生火,做饭,他却觉得日子很真实。
走到陶缸前想打点水处理野鸡,看到水缸里的倒影,里面的男人胡渣已经长满脸腮,衣裳也是村民找的两身,布料洗得发白。
他想就算自己出现在昔日同伴面前,可能也认不出他是往日那个有洁癖的无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