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怕我看到？”

随着他的话，戚黛的掌心空了，橘子到了陆淮手里。

戚黛看他，“你错了，是我的电脑怕生，上次你用了一回，再到我手里，卡得不成样子，第二天就好了。”

她很少有说这么一段废话和他周旋的时候，显然是心里有事。

戚黛皮肤白皙，细看眼角还未消散的红晕还在，眼睛上方还有没消下去的轻微浮肿。

陆淮挑眉，“你为什么哭？”

他没见她哭过，从来没有。

戚黛拿过自己的橘子，“没哭，熬夜熬的。”

“那上午为什么没事？”

戚黛眯了眯眸子。

她就知道安欣是陆淮安排过来的卧底。

“上...”

“别解释，我只想听原因。”

被陆淮忽然的打断扰了一下，戚黛愣住了。

他很认真，也很严肃。

戚黛有一瞬间真的想告诉他原因，但是理智还是将她拉了回来，“你爱信不信。”

她转开了视线，低头剥橘子。

陆淮没有再问下去了，深深地看着她半垂的眼睫，微红的眼角有种破碎感。

两人各怀心思，却又沉默不语。

“我把罗怀齐换掉了。”

陆淮忽然说话，把她手中拨好的橘子分走了一半。

戚黛震惊地看着他，“什么？合同都签了。”

陆淮摊了摊手，“这不能怪我，他现在在的地方有大雪，当下的行程都延误了，到时候未必来得了。”

说话时，他嘴角上勾，一副摆明了让她看到的样子。

戚黛，“他的临时行程是你安排的？”

陆淮，“理由。”

戚黛，“你不想让他顺利出席。”

陆淮不否认，也不承认，手撑着脑袋，悠悠说道，“然后呢？”

戚黛，“你觉得...”

话到嘴边，她没说出口。

他和罗怀齐作对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她？

荒唐。

戚黛冷哼了一声，没接着说下去。

“猜对了，年底奖金翻一倍。”

陆淮拉着要站起来的戚黛坐了回去。

戚黛忽然笑了，“有些招数，多用几次就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