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她立即拿起电话，准备打120，“你晚上喝了多少？”

“不多，”陆淮声音沙哑，握住了她要按下拨打键的手，“你去客厅药箱，帮我把最下面一层的药拿出来就行。”

“你确定吗？”戚黛见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更加担心了，“或者你把上次家庭医生的电话给我，让他过来。”

陆淮嘴角的笑容变得愈发深刻。

“你还有心情笑？”戚黛觉得自己后背在一阵阵地冒冷汗，“快点把电话告诉我。”

陆淮依旧不说话，还是笑。

戚黛忽然反应过来，半信半疑试探道，“你装的。”

陆淮歪了歪脑袋，不舒服神情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底的戏谑。

“很有意思吗？”戚黛捶他，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陆淮挑眉，“是你想得太严重，我可没说什么。”

戚黛不想和他周旋起身就要离开，陆淮又将她拽了回来，“我真的不舒服，你去把药拿来就行。”

戚黛看了他许久，还是心软了，把他的手掰开，起身去客厅拿药箱。

就在她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陆淮又捂着嘴咳了两声，只不过这次没有刻意放大声音，而是尽量压低。

戚黛进来时还端了杯水。

陆淮接过她手中的水和药，吃完药，他问，“你上楼，她们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将他手中的空杯子接过来，戚黛看了他一眼，“调查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陆淮眯了眯眸子，“你知道上个欠我人情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戚黛一怔，面前的人半起身，伸手按住她的后脑，两人的鼻尖相触。

“这么说吧，欠人情还不如欠钱，你看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钱？

就她现在这个情况，还不如欠人情。

犹豫了一下，戚黛难为情地开口，“那...当我没说过吧。”

“不行，”陆淮想也没想，“介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为难你。”

戚黛，“什么？”

陆淮的拇指在她的耳边轻轻摩蹭着，“给我当一天秘。”

戚黛，“我最近很忙，公司那边一点都走不开。”

“这你不用担心，”陆淮笑了下，“我来安排。”

一时间，戚黛脑子里划过了很多念头，但最后也没有一个定论，她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见她犹豫，陆淮补充道，“年底奖金照常发。”

“好。”

戚黛立即答应。

谁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她现在手头那么紧。

她爽快的样子倒是让陆淮一愣，他笑，“后天。”

戚黛思考了一下，点头。

第二天。

孤儿院的院长给戚黛回了一个电话，起因是昨晚休息前她给院长发了一条短信，她本以为会石沉大海，毕竟这个号码是很久之前的了。

戚黛立即接了起来，“付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