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道士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我虽说不占理,但也不能吃哑巴亏呀,辗转腾挪间便与几个扑过来的道士缠斗在了一起,边打边扯着嗓门解释。
扑过来的几个道士修为一般,应该是回龙观的四代弟子,其中的两个道士甚至刚刚突破人灵境界,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但又不能下重手,一旦伤了他们,误会可就更深了。
一时之间,打斗声、老给的叫骂声,还有三角眼睛道士的呼喊声,随着深夜里的山风向四外荡漾开去,一间间房屋里开始亮起了灯光,随后便传来急促的询问声和脚步声,纷纷向大殿的方向聚来。
三角眼睛道士见人越聚越多,端着肩膀,也耍起了威风,大呼小叫的教训老给。
老给的一双小眼睛都快被气的鼓了出来,拼命的挣扎,可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挣扎了几下,也没见到效果,最后只能作罢,只能对着按住自己的道士破口大骂。
“你们都别打了,我真的是南宫东洛,不是轩辕神教派来的奸细,我们俩根本没有被轩辕神教的人杀死,是进入到了一方密境,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快别打了,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大殿前的道士越聚越多,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的蒙相,估计他们心里还在纳闷,竟然有人赶来回龙观偷东西,到底是长了几个胆子?
可真是悲催他妈给悲催开门——悲催到家了
控制住老给的那个青年道士一脸冷漠,只是死死的按着老给老给,手中的一柄长枪直抵在老给的咽喉上,在灯火的映照下,枪尖上反射着森森的寒气,杀气逼人。
而那个尖声尖气的三角眼睛道士,则是一脸的叫嚣,看其情形,应该是道观里执事之类的人物,不然也不能吆五喝六的指使身边的道士来抓我。
好话说了三千句,加入到战圈的道士反而是越来越多,放眼望去足有二十几人,好在都是刚刚步入人灵境界的修为,不然我还真要费一番力气了。
到最后,我也是打出了火气,心说好说好商量不行,非得逼我动手是吗?
气愤之余,运气体内元气,双手结出玄天印与九冥印。
刚一结出指诀,回龙观内的阴阳二气如潮水般向我的双手出聚拢而来。围在四周看热闹的道士虽说修为一般,但大部分都是人灵修士,能清楚地感觉到周围气场的变化,随后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惊恐的神色,纷纷向后退去!
唯独那个年轻的冷面道士,眉头骤然一簇,但并没有半点的动作,仍是死死的控制着老给。
阴阳二气瞬间幻化出玄天印与九冥印,一白一黑,如两团黑白火苗般烧在我的双手掌心之上,随后单脚腾空,将玄天印与九冥印向夜空中推去,两团由阴阳二气所凝结而成的法诀直冲而上,相撞在一起后,瞬间发出一阵强大的爆裂之声,阴阳二气浩荡四方,所发之声震的道士们前后趔趄,随后都摆出了迎敌的架势。
“福生无量天尊!”
就在众道士惊讶之余,声如洪钟的道号想起,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随后,在场的所有道士纷纷向一个方向看去。
从大殿的拐角处赫然出现一个身影,一位身披监院道袍的老道长,而身后正跟着刚才去给我们报信的小道士,看见冷面青年道士后,一路小跑的跑了过去,边跑嘴里边喊着大师兄。原来小道士嘴中的大师兄就是这个冷面道士,可看着年纪轻轻,跟我和老给不相上下,应该是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吧?
见老道长走了出来,众道士们纷纷见礼,有的叫师伯祖,有的叫师叔祖,甚至还有叫太师伯祖和太师叔祖的。唯有那个三角眼睛道士,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尖声尖气的叫了一声师父。
“福生无量天尊,你竟然能使出南宫家的世传绝学《阴阳太极经》,莫非你真是南宫家的传人?”
老道士并没有在意一众道士的见礼,而是直接对我出言发问。
我急忙对着老道士施了一个道礼,然后说道:“晚辈见过道长,我确实是南宫家的传人,只因一年半之前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一方密境,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所以才被贵观的道长误会为毛贼。”
“师父!您别听他瞎说,那两家的后人在失踪前连经脉都没有打开,这才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二十多个人灵初期的弟子都拿不住他,怎么说也是人灵中后期的修为,试问这哪有在一年半的时间能有这个成绩的?他们一定就是轩辕神教派来的奸细,来我们回龙观打探消息的,依弟子之言就应该当场他们杀了,以绝后患!”
老道长并未作声,躲在冷面青年道士身后的那个小道士好奇的睁着一双大眼睛,一会儿抬头看看老道士,一会儿又看看我。
“传言中南宫家现今传人出生时身带佛印,被佛道誉为天生奇才,后又被五毒老祖抹去命格,从此踪迹再不可被人计算。方才老道我释放灵识,对你等二人的修为皆无半点所获,而且你还能使出南宫家绝学玄天印与九冥印,看来你们确实没有遇害,真的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景东,还不快放了贵客。”
“是,二师伯!”
青年冷面道士原来叫景东,为老给揭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后,老给极其不满的甩了甩袖子,对着刚才控制住自己的几个道士就吐了口唾沫,揉着手腕,嘟嘟囔囔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一众看热闹的道士,听说我和老给确实就是两个失踪已久的人时,瞬时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他们就是失踪了一年半的南宫东洛和胡给呀!”
“是呀是呀,听师父说那个南宫东洛出生的时候身带佛印,被各方佛道主事誉为天生奇才呢?”
“你们看那个南宫家的后人,真是生的一副好长相,真是太帅了,难怪生来会身带佛印,看来也是身世不凡呀!只不过只不过他们怎么穿的比要饭的还惨,衣服上都是窟窿眼!”
在众多道士中,唯独那个三角眼睛道士最愤愤不平,对着老道士埋怨道:“师父,就算他们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也不能夜闯回龙观呀,他们还把不把咱们崂山派放在眼里了?单凭这一点,也得教训他们一顿,然后把他们赶出去!”
老道士垂眉望了望三角眼睛道士,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等同为修道之人,心胸不可太过狭隘,得饶人处且饶人呀。更何况他二人经历一番波折,逃出困境后不来道门寻求帮助还能找谁,不必再计较这些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单凭他们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就可以夜闯我回龙观,这话要是传出去,明天张三李四岂不都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进出我崂山派圣地了?”
“你这叫什么话!”老给扯着脖子对三角眼睛道士喊道:“我都跟你解释了,我们那个小道士打过招呼了,小道士去了半个多小时都不出来,我这是进来找小道士的,不信你问他!”老给指着老道长身后的那个小道士说道。
“是呀是呀!”我也跟着解释道:“我们刚来到回龙观的时候,见夜已经深了,便不想深夜叨饶,打算在门口等到天亮再说。可后来我们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才知道是那位小道长躲在树下啼哭,于是便求小道长去里面报个信,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小道长走后,我们便在门口等着,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小道长回来,少萨满就想进去找一下小道长,这才被各位贵观的道长误会成了毛贼。”
小道士见老道长将目光投向自己,慌忙又躲回到了景东的身后,扯起景东的道袍挡在眼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三角眼睛道士见状,怒哼了一声说道:“少拿这话虎我,你可知他是谁?”
老给撇着大嘴说道:“我管他是谁!”
“这可是我崂山掌教的关门弟子——景玉,你们无礼在先,后又出言质问,简直是无礼之极,就算你们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今天我也要教训教训你们,众崂山派弟子,给我拿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