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可能村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兄弟重逢上,竟没有注意到我和淞琦,现在见到我和淞琦后一下愣在了原地,那表情像是看到了尼古拉斯外星人。而我和淞琦却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这就是人怕颜值猪怕肥的道理,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你长得突出,不管丑美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班主见村长愣愣的看着我们,一副傻狍子进城的呆样,无奈的笑了笑,毕竟他常年走南闯北,什么帅哥美女没见过,不像这一辈子生活在大山中的村长,或许我和淞琦只存在于他们家的黑白电视里。
“七哥,这是我路上碰到的三个年轻人,可能是在山里玩饿了,到家里找点热乎饭吃。”
“啊?啊!啊...行行行...这两个孩子长的实在是太精致了,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头一次见到,这外面的孩子就和大山里的不一样,跟在玉里刻出来的一样,进屋吧进屋吧!”
“哼!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哪里像玉里刻出来的,没见识,土包子一个!”村长的一席话明显让那个矫情的娘娘腔很不爽,摆着两个兰花指一副及其不屑的表情。
终于吃上了一顿热饭热菜,十几个人足足吃了两盆高粱米饭。村长和班主兄弟相逢,有说不完的童年和想念,酒瓶里的白酒业慢慢的捡了底,老给也没闲着,除了像没吃过饭一样的一碗接着一碗的盛饭,空嘴时还不忘跟两个老头碰两倍。酒过三巡后,戏班里的几个人逐个放下了碗筷,休息的休息,出去遛弯的遛弯,桌子上只剩下我们三人外加一个老头,娘娘腔很明显不愿意与我们为伍,在走之前眼神不断地在我和淞琦只见闪动了几下,趾高气昂的扭了出去。班主猛的干了杯子里的白酒,皱着眉头缓解了一下灼辣道:“后天就是四月十五,按照当年那个道长的话来说,正是她冲破出关的时候,在那之前如果能唱一场水漫金山,或许可以压制住她的怨气。”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去轮回了。”
“不会的,她一定不会的!所以必须在明天在河边搭好戏台,后天夜里唱一场水漫金山。”班主说着说着竟有些情绪激动,以一手死死的握紧了酒瓶,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看来事实真的被那件事给吓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你非要信哪个道士的话我就为你在河边搭起戏台!”说完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白酒。
老给的好奇心岂是用大小能来形容的,小眼睛的瞪的溜圆,抹了抹嘴上的饭粒道:“班长呀,不是...那个...班主呀。到底啥事呀,能跟我说说不?”
“是呀,跟我们说说呗,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淞琦也在一旁帮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明显写着两个字“期待!”班主看了一眼淞琦和老给,抿着嘴唇,那感觉就像有善言万语要说,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样。村长见班主一副无从说起的表情,叹了口气说:“说了也没用,这些事对于你们这些外面的年轻人来说只是个故事,这也是村子里的丑事,你们还是不要听了。”老给见村长不愿意说,记得直瞪眼,最后转了转小眼睛,不知道又挤出了什么坏主意,跟村长碰了一下酒杯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前我也不信,可后来经历了几次就彻底的信了,那玩意老特吗邪乎了。”村长见老给一个外面的年轻小伙子也能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明显亲近了不少。淞琦趁热打铁道:“对对我们信这些,他就是东北的出马弟子,特别厉害!”
“出马仙?我听说过,都是一些动物成仙,但本事都不小。”
“是呀,所以让您说说,或许他就能帮上什么忙呢!”村长此时也来了兴趣,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道:“好!既然你们愿意听那我就说说!这话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我和他才十几岁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名叫田翠翠的大姑娘,那时她才不到二十岁,长相出挑漂亮,在我们这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模样,那说媒的人差点把他们家的门槛都给踩平了,可她眼光太高谁也看不上。可这毕竟女大不中留,这挑挑拣拣的什么时候才能出阁呀,一旦上了岁数就好说不好听了。于是家里的父母托人做媒,就嫁给了村里的一个富农,家庭条件比普通家庭好上不少,就是岁数大了点,一年前死了媳妇,一直带着一个小姑娘一起生活。可田翠翠心高气傲,不愿意嫁给那个富农,在家里又上吊又自杀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嫁过去,可家里的父母哪能让她做主,出嫁的当天直接给绑进了夫家。洞房后姑娘也就变成了媳妇,田翠翠也只能任命,前几个月还总是哭哭啼啼的,可这老夫少妻甜如蜜,经过几个月的生活田翠翠现丈夫对自己特别的好,家里的那个小女儿也是乖巧可爱,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段婚姻。有一天家里的小女儿在外面玩,不一会就有邻居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说小姑娘被疯狗给咬伤了,田翠翠和丈夫急忙出去查看,只见小姑娘已经疼晕了过去,整条大腿都是血淋林的。村里的郎中说一定要去城里买一种药水,不然孩子就会疯掉。就这样田翠翠的丈夫连夜出山去买那种药水,可这一等就是一天半,田翠翠留在家里照顾小姑娘,可悲疯狗咬过后一直都是高烧不退,当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小姑娘就不治身亡了。”
“啊?死了?她爸爸不是出去买药了吗?”淞琦一脸惋惜的问村长。
“是呀,你说的那个药水就是现在的狂犬育苗吧?”村长见老给和淞琦都在问自己,叹了口气说道:“对就是狂犬育苗,可那时候的山里人哪知道这个。他去是去了,可就在去买狂犬育苗的夜路上遇到了野兽,活生生被撕得粉碎,这还是几天后村里的一个老猎人回来时看到的,如果不是身上栓的那件衣服,根本人不出是谁。”
“啊!小女孩的爸爸也死了!”淞琦的小手紧紧的贴着嘴唇,眉头微蹙,一副极为震惊的表情。我也是一阵的叹息,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散了,到底是早了什么孽呀。看来班主他们说的那个鬼怪应该就是死去的那个小女孩或是她的爸爸。
“谁说不是呢,这刚刚圆满的家庭又被闹得支离破碎,田翠翠刚结婚不到四个月就变成了寡妇。按我们这的规矩,没有子女后人就要要为亡夫守灵三年,三年后才能改嫁。”
“卧靠!这不是守活寡吗!”老给嘴里叼着烟卷,一脸猥琐的表情。
“是呀,要说这田翠翠也是命苦,才刚结婚三个月就受了活寡,还要为亡夫守灵三年,就别说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即便是上了岁数的老女人也怕呀,可怕归怕,谁叫她就是那个命呢。这一受就是二年,这天村里来了一帮唱戏的,村里只有田翠翠的家里地方大,就把所有的人安排到了她家住,正巧,这戏班里有个唱旦角的小伙子,长相精神帅气,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白天不敢怎么样,趁着夜里没人就去外边的小树林里。那时正赶上村里有一个痞子也喜欢田翠翠,没事就去骚扰田翠翠。见她和那个唱戏的总是眉来眼去的,就去威胁田翠翠,不准两个人在来往,不然就对她不客气。田翠翠本来生性就倔强,哪能受得了一个痞子威胁,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戏班要走的前一天,田翠翠和那个唱戏的小生在树林里办那种事,正好被刚喝了点就得痞子给碰上了,那个痞子正因为前几天的事耿耿于怀,拿起了两个人的内衣就跑去告诉了村长。那时的村长就是我的爷爷我爷爷一听顿时就来了火气,祖辈传下来的规矩竟然被田翠翠给破了,当晚就召集了村里的所有人开会,研究怎样处理田翠翠。有人说田翠翠把人都丢到了外面,必须严惩。也有人说田翠翠克夫命硬,刚进门就克死了富农的女儿,接着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还有人说那个女弄得女儿根本不是烧死的,是被田翠翠这个后妈活活掐死的。一时之间村民们众说纷纭,最后决定按祖宗留下的规矩解决,绑上手脚扔进河里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