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珩眸底意味不明的看了时宛一眼。
时宛也被这顶从天而降的大锅给整懵了。
她睁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请问苏主管,我怎么卑鄙了?”
苏晨溪死死的盯着他:“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得敢当。你敢说你昨晚没有去医院?”
时宛晕了:“我又没病,我去医院干嘛?”
苏晨溪咬着牙缝:“这得问你自己啊?你敢摸着良心对天发誓,说你从来没有去过医院?”
时宛立刻左手摸着心脏,右手举起来发誓:“我在此发誓,我昨晚真的没有去医院。”
苏晨溪火冒三丈的瞪着他:“要是你去医院了呢?你敢死全家吗?”
这过于恶毒的话,让裴之珩眉头一拧。
他神情不悦的斥责道:“苏晨溪,你不要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咒人?”
苏晨溪冷笑一声:“我过分?我说的是事实,要是她真的没去医院,干嘛不敢发誓?”
裴之珩面无表情的冷道:“她不用发誓!因为我可以为她作证!”
“昨天晚上从始至终,她一直都和我待在一起!”
什么?
苏晨溪目瞪口呆。
久久无法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
她声线颤抖的道:“你为什么要和他待一整晚?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难道你喜欢上他了?”
“你居然不喜欢我,而要去喜欢一个男人?”
裴之珩眸光清冷而疏离:“不管我喜欢谁,这都和你无关!”
崩溃的泪水在苏晨溪眼眶中打转。
她声音含着一丝绝望,吼道:“怎么会和我无关?”
“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裴之珩的表情依旧冷漠:“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对你只有普通的兄妹情谊。”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我们都已经有兄妹之情了,为什么不能升级成男女之情?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喜欢?”
看到苏晨溪如此脆弱卑微的模样。
时宛没有骨气的为她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
当年为情所困的妈妈,跟现在的苏晨溪差不多……
她好怕好怕以后的自己,也会像苏晨溪这样……
时宛从茶几抽了张纸巾,递到苏晨溪跟前:“擦擦眼泪吧……”
“你给我滚开!”
苏晨溪用另外一只手猛的把时宛一推:“我用不着你假惺惺!”
时宛被这猝不及防的力道,甩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头也不小心磕在了茶几的玻璃上。
她被磕得眼冒金星,脑袋巨痛……
这个疯女人!
真不值得被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