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冯小姐一个大家闺秀,还有如此绝技!”
“冯小姐不顾危险为娘娘表演,也实在是用心了啊!”
学武的女子是少数,因此足以叫人饱眼福,冯家玉收获的便是一边倒的盛赞,连同前几日的恶名都被冲淡了许多。
周皇后转头看浅灵:“看明白了吗?”
浅灵问道:“靠马术能招婿?”
周皇后无奈,点了她一记。
“你这个呆娃儿。”
没瞧见好些个年轻公子都看痴了么?这冯家的丫头,在静悄悄使她的狐媚手段呢。
说话间,冯家玉已经走到了御前,双拳一抱: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马已经驯好了!”
赵贵妃笑道:“陛下,这冯家丫头可是有两把刷子,也是个爽快直接的脾气,臣妾记得姐姐刚进宫的时候年纪很小,也是这个样子,一不小心就说错话,陛下和太后大度,都是轻轻揭过,对姐姐从不苛责——冯丫头,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时常得罪人呀?”
大家终于回过味来,知道赵贵妃要为冯家玉张目了。
冯家玉耸起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乖跪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认错。
“皇后娘娘,臣女不日前不小心得罪了乡君,是臣女之错,臣女连日也在忏悔,乡君初来乍到永章,本就什么都不熟悉,臣女不该与她起口角之争,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她的语气诚恳,架子也放得极低,却生生把自己单方面对浅灵的辱骂,说成是两人的口角之争,甚至隐隐透出是浅灵不懂事才引起的纷争。
不清楚事情起因的人听了,只当是浅灵仗着有皇后撑腰,欺压冯家玉了。
祯和帝平常国务繁忙,自然没听过这些女儿家的小事,闻言便看向周皇后,又看了看浅灵。
“起争执了?”
赵贵妃笑道:“这冯丫头不懂事,性子又直,惹了乡君不高兴了,她也是,该罚。她后悔得很,求到臣妾这里来,臣妾想着到底只是小女儿闲事,便答应了。姐姐,看在她刚才这么卖力表演取悦姐姐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周皇后勾起一抹笑,眼里却冷冰冰的:“本宫饶她什么?本宫对她做什么了?贵妃好歹说个明白,本宫方知道该从哪里饶她、怎么饶。”
赵贵妃道:“姐姐贵为国母,金口玉言,说一句饶恕,便能换一个知错就改的小姑娘良心安定,何乐而不为呢?”
赵贵妃是明晃晃的,要在祯和帝和群臣面前对皇后施压,成则冯家玉解脱,赵贵妃得了善名;不成则让朝中武觉得皇后母子心胸狭隘,不值得追随。
无论怎么样,赵贵妃都不吃亏。
卫晏洵把手按在桌上,刚要站起来,浅灵已经先一步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冯小姐,你还没取得我的原谅,就要乞求娘娘饶恕,步子是不是迈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