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看向了司若尘,“七教长若是不上去,那我就先把这个女人带上去了。”
司若尘抚着自己的脸,眉宇已经满是戾气。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时婳是第一个。
他转身,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恨不得把她的下巴掐断。
时婳疼的皱眉,想要挥开他的手,司若尘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柳姨的事情是我跟余业说的,时婳,你以为你能将她救出来么?我劝你现在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说着,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上搅了搅,颇有些温柔缱绻的味道,“不然,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时婳越发觉得面前这张脸真是恶心,她垂下眼睛,指尖悄悄安抚着手腕上的两条蛇,“大长老,我们上去吧。”
大长老看到司若尘吃瘪,嘴角冷冷的勾着,“我以为只有阿冥会这么傻,迷上一个女人,没想到七教长也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栽跟头,她果然不能留。”
司若尘没说话,双眼幽幽的看着时婳,突然轻笑了一下,“我讨厌别人玩宁死不屈的那套戏码,而且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时婳,你既然这么固执,那就上去吧。”
他像是突然就释然了,低头拿出一根烟,缓慢点,将左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时婳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接跟在了大长老的身后。
到了余业的病房后,她总算知道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子。
余业看到她这张脸,激动的差点儿下床。
可他现在实在太虚弱了,就是说两句话,都得咳嗽很久。
大长老和他的关系似乎不错,两人说着以前的事情。
余业的目光时不时的停在时婳的身上,最后感激的开口,“大长老,这一次的事情还真是多谢你,我余业欠你一个人情。”
大长老要的就是这句话,余业的人情可不好拿,而且等这个男人好了之后,主教长的位置肯定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现在的明家主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这话我先记着,若是霍家和余家有什么过节,还希望主教长你看在今天的事情上,不要计较。”
大长老说的是霍冥的事情,余业自然能听出来。
“霍家主还年轻,会做错事情很正常,现在我的女儿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怪罪他。”
大长老点头,缓缓站了起来,“我先回去,就不耽误你的事情了。”
等到大长老走后,余业朝着时婳挥手,“小婳,过来这里坐。”
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俨然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可时婳明白,所谓的父爱终究离她太远。
她缓缓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
余业看着她的样子,眉眼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没想到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是啊,这么糟糕的第一次见面。
“柳清浅那个疯女人居然在余家潜伏这么多年,是我错看她了,我以为她是真心为我好。”
余业咳嗽了一声,神情变得有些阴沉。
时婳的嘴角嘲讽的弯着,依旧不说话。
余业缓缓靠在枕头上,目光悠远,“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要生离死别,我这辈子没有其他孩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而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人,可能这就是命吧,小婳你若是去了下面,千万不要怪我。”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进来了两个医生。
现在整栋医院都已经被余业的人包围了,其他病房也被清空,就是为了今晚的那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