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沫听着浴室的水声没了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时,迟夜推门走进来了。
此刻的迟夜在她眼里,犹如天神降临,是解她眉之急的救世主。
白以沫顾不得端庄优雅,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跑着到了迟夜跟前,满眼欣喜:“迟夜......”
她盼了他好久,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的漫长,要不是迟墨在里面迟迟不出来,不知洗脱了几层皮,说不定他来的也不会这么凑巧。
迟夜顺手将她揽进怀里,瞧见她神色慌乱,眼神焦急,又看着客厅里黑压压一长排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眉心皱成一团。
她似乎被这样的阵势吓着了!
他只是让迟墨看着她,不是找那么一大帮人来困住她。
迟夜磨着后牙槽,冷凝着衣衫不整的迟墨,不悦极了:“你在干什么?”
迟墨没料到迟夜会这个时候过来,诧异道:“哥,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迟夜凌厉的眼神携裹着刀片朝着他飞过去:“滚回房间把衣服换了,像什么样子!”
谁给他的狗胆,让他穿成这样跟嫂子共处一室的?
对上迟夜凌迟般的目光,迟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敞开了的浴袍,忙捂的紧实了,急着解释:“哥你别误会,我被人吐了一身,实在没衣服穿了......”
他指着沙发上躺尸的罪魁祸首,委屈极了:“我让嫂子自己回去把她留下,嫂子不肯......”
再说,这客厅里还杵着十多个活生生的外人呢。
迟夜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蜷缩着一个女人,正在呼呼大睡......
白以沫低声说了前因后果,替秦舒窈辩解:“她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拉不开他们俩......”
迟夜看了眼客厅低头作鹌鹑状的保镖,吩咐:“出去!”
待保镖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四个人,迟夜扶着白以沫坐到沙发上,卷起她的衣袖,看着整条手臂上的指印抓痕,原本白生生的胳膊此刻青紫红肿的吓人。
他黑漆漆的眸瞳暗潮翻涌,周身的气息也变得低沉压抑,侧脸的咬肌紧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白以沫对他还算了解,生怕他发脾气,连忙道:“看着挺严重,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说着就要把手臂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抽出来。
迟夜一开始不松手,她用了些力道,疼的鼻子都皱了起来,迟夜才放开。
白以沫放下衣袖,眼神里满是期待,灼灼看向迟夜,“我会赔一套新的衣服给迟二少,我可以带舒窈离开吗?”
“不可以。”迟墨跳出来反对:“衣服事小,恶心我才是天大的事。”
他捏着自己的浴袍,把头伸进领口里面嗅了嗅,神情简直一言难尽,差点仰天咆哮:“我脏了,洗都洗不干净了!”
白以沫:“......”
白以沫怕他忍不住对秦舒窈动手,挡在秦舒窈跟前,阻止迟墨的靠近,无奈的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难道要一直派人守着她吗?”
迟墨:“暂时没想好。”
他又闻了下自己,咬牙切齿:“反正就不能这么算了。”
白以沫求助的眼神落在迟夜身上,“迟先生......”
迟夜眉梢微挑:“你叫我什么?”
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白以沫生怕他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冲上去拉住他的衣袖:“迟夜!”
迟夜顿住脚步,侧头睨她一眼。
白以沫咬了咬唇:“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请你帮我一次,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迟夜:“以往的情分?”
白以沫嗫喏:“就当我欠你一次。”
“好。”迟夜暗沉的眸底幽光闪烁,握了下她的手又松开。
他打开套房的门,服务员已经站在门口,将手中的药油和衣服递给他。
迟夜转过身,衣服兜头朝着迟墨扔过去,命令道:“把秦小姐抱到客房睡,你带着外面的人滚了。”
迟墨没料到亲哥在女色面前这么不堪一击,竟当场软骨,简直不可思议:“哥,我可是......”
迟夜的目光比夜空中的月色还凉,盯的他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好好,你说了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迟墨认命般的上前,抱起睡得无知无觉的女人进了客房。
才刚把人放到床上,腰冷不防被秦舒窈修长的腿勾住了。
秦舒窈醒过来,睁着一双雾蒙蒙迷离的眼,手臂勾住他的颈脖,嘻嘻哈哈笑着将人往床上带,抬手便解开了他浴袍的腰带,手指如蛇一般灵活的钻进他敞开的浴袍里,抚上他健硕的胸肌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