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场大战的惨烈厮杀,明月同盟会的成员们损伤惨重,再加上苏仁的伤并没有痊愈,于是冬冥决定大家都继续留在了封地里修行养伤,待到苏仁彻底痊愈后,大家再出发去丹穴山。
回到封地的当晚,苏仁因为伤势严重还曾经发烧,嘴里甚至说起了胡话,留在这里守着的冬冥和洛星河还有小剑剑,都听到了苏仁说着,“你快走…有我在…璇…我会保护你…”
这时候忙了一晚上已经有些累了善崇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璇林和紫悦看过了苏仁后,紫悦就带着璇林到住处休息去了,苏浅浅也早已扶着父亲回了家,此时听到苏仁说梦话的只有这三个人。这时冬冥看苏仁的原本苍白的面色竟有一些发红,就去摸苏仁的额头才发现他竟然发烧了,于是赶紧起身去拿帕子来给他敷额头降温,并且让洛星河看看还有没有凝珠丸喂给他吃。
洛星河拿出小布袋子倒出了仅有的三粒,全都塞进了苏仁的嘴里,一边喂还一边问小剑剑,“师父他说的什么玄?他要保护谁啊?”洛星河还是喜欢称小剑剑为师父。
对于璇林和清源他还不熟悉,冬冥也没顾得上给他介绍认识,所以他并不知道苏仁唤出的到底是璇还是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说的是璇林,就是方才同紫悦来看苏仁的那位,璇林元君。”小剑剑直截了当的说道。
洛星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苏仁哥哥喜欢这个璇林元君哦。”
“谁喜欢璇林?”冬冥这时候拿着帕子端着水回来了,听到他们俩的对话简直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却瞬间就起了他的八卦之心。
洛星河立刻站起来接过了冬冥端着的水盆,接过帕子给苏仁敷额头降温,直接回道:“就是苏仁哥哥啊,刚才他嘴里说的就是璇林,还说要保护她,这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心心念念着这位璇林姐姐,那不就是说明他喜欢这个姐姐嘛。”
无比吃惊的冬冥直接就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他们才认识多久啊!再说了,璇林不是喜欢清源的嘛!”
洛星河看着冬冥夸张的表情好奇的问道:“清源又是谁啊。怎么都是我不认识的啊。”于是冬冥跟洛星河讲述了遇到清源真人和公孙璇林的过程,还说了璇林跟清源其实都是他的前世莲花星君的师妹和师弟。
等到洛星河听完才恍然,于是感慨的说道:“没想到啊,这天界的神仙们感情生活还真是丰富啊,你爱我来我爱你的,追来追去的,真爱,绝对是真爱!奋不顾身甘愿赴汤蹈火的真爱啊!”
像个大人般模样说着这番话的洛星河一下子就逗笑了冬冥,他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一个小屁孩儿知道些什么爱不爱的。”
洛星河也笑了,他嘿嘿的说道:“别看我小,偶像剧我也没少看呢!想当初没灾变之前,我也是班里的班草一枚呢!”
“班草是什么草?”这声疑问来自于小剑剑,冬冥和洛星河一下子几乎同时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小剑剑,此时他的身上又恢复成洁白无瑕的一身月白长衫了,在温暖的灯光下,小剑剑额头的雪纱蚕丝玉带发着盈盈白光,和长衫的洁白交相呼应,如瀑布般垂下的墨黑长发和白衫黑白分明,那双眸子更清澈如明净的湖泊般,真是目如朗星,轩如霞举的绝妙少年。
“师父长得真是好看啊!这要是在以前,那星探都得把门槛踩坏。”洛星河双眼带星的犯花痴般的看着小剑剑赞叹道。
可是冬冥一听到洛星河的话,却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神经般,照着洛星河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屁孩儿瞎说什么!小剑剑怎么也算是做过你师父的人你也敢调侃!”
“我没瞎说!本来就是嘛!我说的都是实话!”洛星河有些不服的说道。
“实话也不许说!我家小剑剑岂能是那些个家伙窥探的!那也得问我答不答应!”冬冥直接教训洛星河道。
一句话却如同炸开了小剑剑心里的某一处心房般,让小剑剑怔住了,以至于眼前的两个人在那还在孩子气般的拌着嘴说着什么,他都没听见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眼前幼稚得如孩子般的冬冥还在跟洛星河斗着嘴,可是看在小剑剑的眼里却觉得那个人终是回来了。
突然昏迷的苏仁发出了一声有些痛苦的呻吟,这才止住了斗嘴的两人,冬冥和洛星河全都凑过去瞧苏仁,只见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声音暗哑且无力的说道:“我在哪里……”
闻声惊醒的善崇,也同时听到了苏仁的问话,赶紧起身过来对苏仁说道:“阿仁你醒啦!尊神已经带你们回家了,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时候他也看见了苏仁头上的帕子,于是伸手去摸他的头,还是有些烫,就对冬冥他们说道:“尊神你们看着苏仁,我再去找草药给他降温。”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洛星河急忙把帕子重新放入盆中浣洗,拧干再放回到了苏仁的头上。
“你觉得怎么样苏仁?疼的厉害吗?”冬冥很是关心的问道。
苏仁艰难的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的,其他人还好吗?大家的伤怎么样了?”
“苏仁哥哥你是想要问那个璇林姐姐怎么样了吧。她没事,已经跟着紫悦姐回去休息了。”
快言快语的小屁孩儿的一句话,直接把苏仁给说愣住了,很快的他的脸又迅速的红了起来,他想开口辩解,没想到一张嘴就咳了起来,牵扯了他胸前的伤口一阵剧痛,苏仁涨红的脸上顿时皱成了一团。
气的冬冥又给了洛星河一巴掌说道:“星河你学坏了!怎么最近你这性格变了好多呢!快别说了,你看你苏仁哥哥都咳成啥样了。”
吓得洛星河再也不敢说啥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很纳闷,为啥喜欢一个人不能直接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