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就您刚刚那两下,他看到了都会怕的。”刘师傅一脸恭维的看着我说。
我很无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懂!”
刘师傅再度吃瘪,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想他应该明白我不想跟他说话了。
就在这时,司机回来了,手里拿着我需要的东西。
我用锄头在罗大富的身后挖了一个十公分左右的坑,我点了那三炷香插在地上,抽出几张黄纸,点之后扔在了坑中念道:“天地自然,秽炁分散,各路鬼神,土地庙王,助我消秽,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咒语念完,只听到那地面下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跟之前我烧另一个鬼手一样。
罗大富一脸兴奋的喊道:“李先生,没了,那只手没在了!我现在可以把脚收回来了吗?”
我点头说道:“可以了。”
罗大富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脚,嘴里骂骂咧咧:“曹!吓死我了!这王八蛋,真是歹毒。”
“李先生,谢谢您,谢谢您啊!”劫后余生的罗大富激动的冲我说道。
“没事!”我淡淡的回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李先生?能进去吗?”周乾一脸紧张的问我,问话的时候,他还有意的看了一眼地面,生怕自己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现在他们应该都是一样的,可能所踩下去的每一脚,都生怕踩到朱老七埋的“陷阱”。
我摇摇头说道:“他不在里面,既然布下了这个咒,那就肯定知道我们会来,他应该是提前走了。”
“走了?他去哪了?”罗大富一脸紧张的问。
“该不会是连夜跑路了吧?那小子,要是真的跑路了,我们怎么找呀?”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去他母亲的坟边了。”
“他母亲的坟边?”周乾有些疑惑的问我:“李先生您怎么知道?”
“看看大门两侧的白纸不就知道了吗?他母亲应该刚过世不久,他性格孤僻,没有什么朋友,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唯一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也只有他母亲的身边了。”
我这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家,对周乾说道:“去问吧,问问看他母亲埋在哪。”
吴胖子看出了些许的端倪,走上前来问我:“李先生,您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这件事是不是这个朱老七做的?”
我肯定的点头说道:“是他!”
“我靠!没想到还真是他呀,那他是为啥呀?真的为了那八千多块钱吗?”吴胖子还是十分不解的问我,我没有回答他,因为现在我还不知道。
没一会,周乾的司机回来了,说朱老七母亲的坟在他家后山的半山腰。我抬头一看,他家背后的那座山挺高大,上面全是坡地!
“走!上去找他。”我不假思索的往山上走去。山路崎岖,但好在有一条路可走。一边走,吴胖子一边抱怨道:“哎呀,真是难走死了,这葬个人怎么还往山上葬了呢。真不知道他们抬着棺材上来的时候,是怎么抬的?”
刚说完,吴胖子就咦了一声道:“对啊,李先生,您说那朱老七都没举办丧事,大家肯定也都没来帮他抬棺!这棺材,他是怎么抬上来的?难道他先背他母亲上来,然后再扛着棺材上来吗?”
“应该是自己做的木人抬上来的,朱老七是鬼匠,他有这个本事。”我淡淡的说着,对准备个朱老七越发的感兴趣了。
“木人抬棺?这……”
吴胖子显然是难以置信,可是我清楚朱老七的本事,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高人。
我们爬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摆着很多的木制品,有小木屋,有小沙发,还有小床等所有的东西。这些东西制作精美,一看就是朱老子自己做的。
顺着木制品看去,一座新坟赫然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就在新坟的墓碑前坐着一个满脸颓废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衣衫褴褛,一副穷困潦倒之相,刘师傅说他三十八岁,我看他的样子却像五十。那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一见到中年男子,罗大富就激动的叫道:“朱老七,丫的,终于找到你了,你个鳖孙,竟然敢阴我。”
说着话,罗大富就要走上前去,但是刚走到我的身后,他就赶紧站住了脚跟,狠狠的哽咽了一口唾沫。
“李先生……”他在请示我,问我能不能过去。
我没有回答,只是迈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
“你还是找过来了?”朱老七的声音沙哑,听着毫无神采。
说完话,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那是一双涣散且无神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沧桑与无奈。
“你知道我会来?”我看着他问。
“你都挖出了我埋的咒灵,还破了我的鬼拦门,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人!现在的玄门都有你这种卓越的年轻人了,看来,是我看轻了玄门的人。”
“你少说废话!”罗大富激动的上前吼道:“你这混蛋,竟然想要弄死我!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要削了你!”
“闭嘴!”我瞪了罗大富一眼:“如果他真的想要你死,别说是我,就是十个我也救不了你!他就是利用鬼拦门试探一下我的能耐而已。”
我的话,让罗大富一惊!不仅仅只是罗大富,在场的人也都惊讶的看向了朱老七。
朱老七听到这里,笑了!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纸,半袋叶子烟裹了进去。接着,点,深吸了一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分顺畅。
“朱师傅,请问您为什么那么对我?为什么要让影视城发生那样的事?”周乾声音有些颤抖的望着朱老七问。
朱老七吐出了一口浓烟,淡然的说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问刘师傅跟罗老板。”
朱老七的声音很无所谓,他已经看透了一切,换言之,他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死的永远都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