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王瑶来找我说分手，就是杀的那个人，我不同意，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倒下了。”张一帆看了看王一川，缓缓开口。

“王瑶不是公大的学生吗？”李斌问道。

“不是，她是旁边卫校的。”张一帆摇摇头“我们是在一个课外活动的时候认识的。一年前我们和卫校有一个联谊会，我和王瑶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我们比较聊的来，一来二去就成了男女朋友。”

“她为什么和你分手？”李斌问。

“不知道！”张一帆摇摇头“那天她突然来找我，说分手，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我怕一会吵架，就拉着她去了那个废弃的仓。”张一帆说道。

“然后呢？”李斌问。

“说了没两句我们就超起来了，平时她不会和我吵架，一吵架我就急了，然后就推了她一把，她就倒在地上了，当时我也是在气头上，转身就走了。”张一帆捂着头，懊恼道。

“为什么没报警？”李斌问。

“我不知道她死了，真的，我以为就是磕了一下。我走的是时候她还能站起来，冲着我的背景喊我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死。”张一帆双手握拳。

“张一帆，过后你去过案发现场吗？”李斌问。

“去过。”张一帆点点头。

“第二天我从那路过，看见有个人躺在那，我进去一看是王瑶躺在那。我想报警来着。可是……”张一帆泪眼婆娑“我不敢，我害怕。”

李斌看着张一帆，很多事情发生后，不报警的原因，无非就是“我害怕”“我不敢”，李斌无奈的摇摇头，怪他吗？也怪不着啊，一个孩子头一次失手杀了人，害怕是正常的。

“季副。”监控室内白溪不忍心的开口“这孩子也够可怜的。”

“正常情况下，杀了人害怕是正常的。到这不能作为逃脱法律制裁的原因。不然，这个社会就会变。”季寒看着审讯室内嚎啕大哭的张一帆说道。

“我知道。”白溪点点头“法律是凌驾于所有的之上的东西，就算有些瑕疵，可也没有办法，这已经是能够保证大多人的结果了。”

“季副，那这个案子就破了？”白溪问。

“对张一帆的口供进行核实，没有问题，这个案子可以写结案报告了。”季寒想了想说道。

“好！”白溪点点头“对了，老大呢？”白溪突然想起祁恒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市局。

“祁队去查那个哑巴了！”季寒无奈的说道。

“杜局不是不让我们管了吗？”白溪一愣。

“私下去查的。”季寒小声说道。

“什么？”白溪一惊“老大疯了吧！”

“行了，别瞎操心了，你还是赶紧……”季寒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什么？我知道了。谢谢了。”季寒放下电话就喊道。

“白溪，老大出事了，走，武警总医院。”

“什么？老大怎么了？”白溪一惊。

“不知道。”季寒一阵心惊。刚刚接起电话，他也以为是有什么事，谁知道。

“是季寒，季副支队长吗？”

“这里是武警总医院。”

“祁恒，祁队长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们队方便来一下吗？我们联系不到祁队长的家人。”

短短几句话，差点没把季寒的惊的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