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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城

马车边上,一路上差点跑断两条腿的温寻眼睛一亮,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因为他擅自出府,还带上自家老祖宗一起胡闹,自然不会像自家爷爷以及十二殿下那样有荣幸登上自家公子的马车,他这一路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

贺宿城也被戚无良罚了,但那家伙虎背熊腰,壮得和头牛一样,赶了两天一夜的路依旧神采奕奕,不像他如同被搓掉一层皮的蔫萝卜。

温大管家刚准备重操旧业,上前接过刘喜奉上的木盒,奈何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司徒纯像阵风一样接过木盒,笑容洋溢又殷勤无比地将东西递给戚无良。

右相大人漫不经心地拿过东西,打开瞧了一眼,连城璧啊!物如其名,就这么一小块绿玉,价值连城。

跪在地上的刘喜机敏地观察着白衣的反应,果然,这位右相在见到连城璧后,眼眸一弯,语气和善道:“好说好说,刘大人,带路吧。”

刘喜松了口气,知道将赈灾队伍晾在城门外半天这件事算过去了。

赈灾队伍缓缓进城,便是温寻这种迟钝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戍城与五州相邻,五州遭洪灾,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最先选择的避灾之地理应是戍城。

可这一路所见,城中安然祥和、百姓怡然自得,莫说有大量灾民涌入戍城,城中连一个乞……

温寻刚想说,连一个乞丐都看不到,就远远瞧见街尾墙角出现一个熟悉的破烂身影——虎子???

他怎么在这儿?

“看来,刘大人将戍城治理得不错。”笨重的机关马车幽幽传出一个声音。

刘喜这个戍城都尉连马都没骑,像个小厮般跟在右相的马车旁,还笑得格外高兴,将官场里的人情世故演绎得淋漓尽致。

“右相大人过奖过奖,下官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望右相大人百忙之中不吝指正。”

温寻看着刘喜那副奴颜卑膝的模样,还真是……比他这个做管家都狗!

“指正谈不上,不知刘大人对五州灾情有什么看法?”

刘喜依旧笑着,却将话又踢了回去,“右相的看法就是下官的看法。”

马车内的人低笑了一声,有些莫测意味,“哦,是吗?”

刘喜衣袖下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大胆试探道:“据下官所闻所见,五州灾情远没有那么严重,是地方官员小题大做了,还劳烦右相亲赴灾区赈灾,实在是不该。”

刘喜额角冒着虚汗,焦急地等待车中人的回复,令他欣喜的是,片刻后右相极其赞同地回了一句“所见略同”。

刘都尉那颗上下跳动的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自从五州灾情上达天听,他就一直心怀忐忑、夜不能寐,毕竟隐瞒灾情不报也有他一份。

五州官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蛇鼠一窝而已,所以当灾情爆发,九成的五州官员想的不是如何赈灾,而是压下灾情消息,保住乌纱帽。

最终在五州父母官的“默契合作”下,成功把小灾延误成波及成整个五州的大灾。

半个时辰后,抵达下榻的驿馆。

前脚还和刘都尉笑语话别的戚无良,后脚迈进房间,周身气场都阴沉了下来。

司徒纯最先察觉戚无良的反常,担忧问道:“小先生怎么了?”

“公子,人来了。”

话音落,温寻推门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人。

温寻带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子。

虎子一身乞丐服、蓬头垢面的,他除了去烟雨楼见心上人沈相疑时会把自己捯饬出一个人样,其他时候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虎子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脏脸,笑呵呵地坐到了戚无良的对面,拎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好大一口,才爽朗道:“大哥,你们总算来了,我带着兄弟们也就比你们早出发半日,你们怎么到得这么慢?”

圣旨抵达右相府后不久,戚无良就让虎子带人先行前往五州。

戚无良淡淡道:“粮车重,走不快。”

虎子“唔”了一声,也反应了过来,“你让我打听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

戚无良看向虎子,这也是他让虎子先行的目的,虎子手下的丐帮兄弟不是吃素的,有些消息结海楼查不出来,但虎子等一众兄弟却可以。

戚无良和虎子聊了一个时辰,红泪突然一脸怪异地推门进屋,“公子,外面有人求见。”

“谁?”

“他自称沈钰,是刘喜府上的一名谋士,说是替刘喜来请帖,邀请公子过府用午膳。”

戚无良注意到了红泪复杂别扭的目光,纳闷道:“你皱什么眉?告诉刘喜,我不去。”

“公子……”

红泪的表情更怪异了,“那个沈钰说,他知道您一定不会去,所以让我把这样东西教给你。”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小册子,大概巴掌大,戚无良接过来看了一眼,里面写的东西换做旁人也许会震惊,不过戚无良依旧神色平淡,但更好奇红泪的态度,不解道:“你到底怎么了?”

红泪拧眉,不情不愿道:“沈钰想见你。”

戚无良更不解了,“你是不想我见他?”

戚无良原本无所谓的,若是往常,她也许就将人打发了,但红泪这副模样倒让戚无良对这个沈钰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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